宋茗双穿着陈思挑选的一件无肩蓝色渐变礼裙,裙摆上铺满了细碎的钻石。
在礼赞的试衣镜前,她提起裙边,转了个圈,看上去仿佛是布满闪亮星辰的璀璨夜空,从浅蓝到深蓝,变换着颜色。
裙子的领口不深但也不低,雪白的肌肤露出了大半,一条银色的项链挂在脖颈上,宝蓝色的钻石在正中间闪耀。
因为要出席的不是晚会,这件礼裙的裙摆并不长,只落在膝盖上的几公分处,恰到好处的露出她纤细笔直的小腿,她脚上银色的细高跟鞋,也是陈思替她搭配的。
宋茗双的长发只简单的散落在肩后,但是她知道这样看似简单的造型,实则花了造型师几个小时,每一缕头发的卷度,刘海的弧度,都设计的恰如其分。
她几乎是僵着脖子,坐进了车里,不敢再如同往日一般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只有眼睛还四处乱转,看着窗外的梧桐树一点一点倒退。
宋茗双穿不惯高跟鞋,陈思挽着她往前走,到达了顶楼的城顺阁之后,陈思便退了出来,只留宋茗双一个人,坐在包厢内静静等待。
“这边请。“门外传来礼宾小姐恭敬的声音。
宋茗双下意识地扭头,以为是沈宴,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站在门边。
说陌生,宋茗双却又觉得,这名男子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倒是那名男子,瞧见宋茗双讶异的眼神,微微一笑。
“宋小姐,我叫贺嘉河。”他走到了宋茗双的对面坐下,朝她伸出一只手,打破了僵局。
像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男子对她解释道:“我的父亲,是贺槐。”
自从贺槐和米蕴离婚之后,贺家一落千丈,之后贺家的状况如何,宋茗双便没有再关注了。
她缓慢的伸出手,同他握了握,语气有些凝重:“原来是贺先生,您好。”
沈宴今天的酒局,邀请的人,居然是贺槐的儿子。
沉浸在这个事实里的宋茗双有些愣神,没有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
门刷的打开,沈宴进门的时候,宋茗双背对着门而坐,并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沈宴只看到了一袭绰约多姿的背影,宝蓝色的碎钻随着精致的裙边,散落在椅旁,显得高贵奢华,又典雅大方。
倒是贺嘉河面对着门口,一眼看到了沈宴,他立刻松了握着宋茗双的手。
“小沈总,”贺嘉河起身,走了几步,站在宋茗双身旁,朝门外的沈宴问候,“别来无恙。”
宋茗双愣了一会,她穿着高跟鞋,起身困难,只能撑着桌沿起身,以防止摔倒。
贺嘉河敏锐发现了她的不便,走上前一步,用手臂稳稳托住了她的手腕,借了几分巧力,将她拉了起来后,便迅速的收回了手。
贺嘉河完全不同与贺槐的周到礼仪,宋茗双有写惊讶,她带着探究的眼神看了贺嘉河一眼,才转到沈宴身上,态度落落大方:“小沈总。”
看到正面的宋茗双,沈宴呼吸有一瞬间的静止。他的目光炙热地落在了她宝蓝色的项坠上。
那抹宝蓝色,衬的宋茗双肌肤如雪,愈发勾人。
沈宴凝神看了几秒,视线才转到宋茗双脸上。
宋茗双的脸是圈内出名的清纯范,偏偏这身礼裙却并不走简约挂,华丽优雅。
宋茗双那股与生俱来的天真纯粹,配上奢华的盛装礼裙,还透着几分欲说还休的妩媚,反倒有种别致的吸引力,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吹弹得破,白皙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