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见我为何?”楚星夜问道。心生疑惑不解,就他现在的废人身份又有何资格让宗主一见?更是惊动大长老要杀自己,暗中究竟隐藏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只从楚星夜被天道封印修为后,昏迷五天后再醒来他忘记当天昏迷时发生的所有事,脑子一片空白。
在这一天之中是否发生了其他楚星夜记不起来的事情,所以才引起大长老要杀他?
“问天长老,你的宗主法令呢?”韩曦月插嘴问道。
“吾没有法令。”一剑笑问天双手在身前一扬,“宗主在路上碰见吾,叫吾顺便传一句话。”
“正好!我也要去见爷爷。”韩曦月拉着楚星夜的手正欲,
“恐怕不行,宗主只言见他一人。”一剑笑问天抓住楚星夜的肩膀,转身化一道光向远方杀去,“吾去去就回,刀刀把酒准备好,今夜你不把酒灌进鼻孔中吾跟你没完。”
“一贱!你再叫老夫刀刀,老夫就跟你拼命。”
“刀刀!你可很年轻,何必倚老卖老呢!”话落,一剑笑问天的一袭青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刀疤,你这次也太鲁莽了,冲动了。”法严无情转身看向刀疤长老说道。
“结果挺不错的。”刀疤长老转身向外走去,“无情!记得晚上早点来。”
“你更要担心的是问天的早点来。”
“咱们把酒喝完,他来不来无所谓了 。”刀疤长老耸耸肩。
“刀疤长老你要给我一个解释。”韩曦月在大殿外追上刀疤长老问道。
黑色巨门上的执法堂三个大字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二人,沉默不语。
“解释就是他恢复丹田了,还有就是他可以继续修炼了,这个解释可让你满意?”刀疤长老一笑,如春风拂过麦田,阳光灿烂。
“你说的是真的?”曦月手捂住面纱后的嘴,泪水惊喜的滚落。
“真的。”刀疤长老挥挥手,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林中,消失在惊喜的“月牙儿”中。
“小家伙老夫能做的都做了,以后你会如何!成龙还是成虫全看你自己了。一贱回来了,吾也该好好闭关修炼了。”
看着远方消失的背影,韩曦月轻轻说道:“多谢你了,刀剑痴狂。”右肩一晃,迈步向远方走去。
阳光下,一袭白衣如梦中仙子。
一座挂满长白绫的大殿中,阴风阵阵,祭台上放着上百快黑色亡人牌位,一块放在最下边的新亡人牌位前的香炉中燃烧着三根香。
站在祭台下的大长老背对着身后的刑法有道、陈余以及左眼下一枚血痣的白衣少年。
空气压抑而阴风凉凉。
“大长老!宗主插手此事,我们该如何办?”刑法有道问道。
浑身滔天杀气的大长老说道:“对于必死之人,何不给他留一口喘息挣扎的机会,吾岂能让他死的轻松。”
“您的意思,宗主会按照宗规把银废逐出宗门?”
“难道你当吾这大长老的身份是捡来的,一点没有份量!”
大长老转过身,一双布满血丝的桃花眼旁已起几根眼纹,黑瞳中是无尽的深邃,如陷人的泥潭。额头上的两三道皱纹不知失眠了多少个日夜。而英俊的容貌已是蒙上时光的尘埃变得模糊而年迈,如六十岁之人。
对于玄修者来说百年只是修行中的一闭眼,再睁眼,外貌变化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张无所谓的皮囊,而时间是追求大道与实力的基础。
“大长老您误会了,有道岂敢如此想。”后背发凉的刑法有道解释道。
“你下去吧!此事已不需要你再出手了。”
“遵命!有道告辞。”弯腰双手抱拳的刑法有道与陈余一同转身离去。
许久过去……
“浩儿~,这一次你可不能再让为师失望了,否则后果不用吾告诉你吧!”双手背负于背的大长老说道。
“师尊,浩儿发誓银废绝对不可能再活第二次 。”单膝跪地的血痣少年,右手发誓道。
上一次失败是他所谋划的生死台一战,楚星夜竟然斩杀底牌齐出的魁虎,濒临死亡的前息被白毒救了过来。
这次失败后他被大长老罚入极冰洞窟中,遭受冰冻之苦十五日,如今想起十五日的痛苦,心中对银废的仇恨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出手把银废凌迟折磨而死。
可恨的是按照大长老与宗主的约定,非同等境界之人不可出手对付楚星夜,违者必斩。不然银废早已死无葬身之地,岂能挣扎到现在。
“吾希望在此次闭关出关后见到他的尸体,而非你的失败。 ”
“浩儿一定不辜师尊期望,让银废粉身碎骨。”
“你下去吧!让吾安静的待一会。算算时日你的师兄师姐们也快回来了,这瓶丹药给你。”一道白光从大长老身前射向单膝跪地的血痣少年。
手抓住空中白光的血痣少年转身离去,“师尊告辞。”
大长老看着面前的新亡人牌位,上面的字皆由他一刀一划刻出来,这世间最惨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牌位上刻着“吾孙上官文耀”六个大字。
“耀儿!你在下面一定很孤独吧!爷爷很快就会把杀你的凶手送来,任你折磨,别急~别急~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