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
启明将刚刚准备的进门费丢给熊无敌，后者很懂事的立刻消失。
“今天你们先在这里休整吧！我出去看看『斗神』。”
事实上，军武学院并不放心学生们进入废土之中的小型聚点，毕竟末日之中人心叵测。平常实习时候也不会包含聚点区域。
但这一次和曙光合作，实习制度大改变。区域之中的大小聚点并没有提前清理。
吴优优躺在地上不愿动弹，弄丢了运输车，他们整个实习的成绩都填补进去恐怕都赔不起。
霍金阳倒是不太在乎，钱财身外之物，在他这不过是个概念。
无聊的走出隔间，霍金阳好奇的在工厂里到处看看。
这里属于生活区域，却像难民营一般，地上铺着很多破烂的被单，零零散散躺着一些双目无神的人。
至于工厂的另外半部分地方，则是无敌佣兵团的驻扎点，用围栏隔开。
“母亲，这还有一个能量块，您先吃。”
“儿啊，妈不饿，你快吃了，咱们还得猎杀魔神换进门费呢。”
“妈，我不饿，力气大着呢，才在外面吃饱了回来的。明天我就去风暴区域，听说那里有天外遗迹，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儿子说不定也弄点好处。”
“你也听说天外遗迹的事？里面到底是什么？我怎么听说是足以冠绝天下的功夫秘籍？”
“胡说，是最神奇的药物，能够从此不再感染魔神之毒。”
“该不会里面就是一只大魔神吧！魔神不就是外面星球飞来的么？”
“算了算了，说这些做什么，和我们这些蝼蚁又有什么关系。我能吃饱一顿饭就知足了。”
“哎，贫穷的人，连梦想都不配拥有。”
一群人重新颓废的躺在地上，刚刚的精气神没能维持多久。
霍金阳自幼娇生惯养，进入军武之前甚至没吃过什么苦，此时看着这些骨瘦如柴的人心中难免难受。
角落里，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儿正跪趴在一个男人身前，巴掌大的小脸哭的黑乎乎一团。
“哥哥，哥哥，你别死……”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看起来已经很虚弱，可地上的少年状态只会更差。
肚子上一个黑红的血洞，地上一摊黏糊糊流出又凝结、凝结又流出的血，伤口狰狞外翻，上面爬满白胖的蛆虫，腐烂的，散发令人作呕的气味。
看起来和霍金阳年纪相仿的少年虚弱的抬起手臂，想要替小女孩擦擦脸蛋儿：“哥没事，小芷别哭。”
事实上他的伤势本不重，肚子上被什么东西捅了半穿而已。但在这片没有医疗、没有药物的废土，已是回天无力。
“咱黄家，是王姓，可不兴哭鼻子。”
被叫做小芷的女孩儿拼命摇头，强压着喉咙口的哽咽。
霍金阳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虽然军武的模拟考试里已经教育过他们很多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废土驻民。
可眼前并不是市集，小姑娘面前的少年也确实离死不远。
小芷发现了停在身旁的霍金阳，他衣冠整洁，器宇不凡，很明显和周围的“野狗”们并不相同。
走投无路的小芷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稻草，忽然间面向霍金阳疯狂磕头。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哥哥。我可以做你的人，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吃的很少，我长得很好看，我……”
小芷一边疯狂磕头，一边忽然抬起脸，用同样脏兮兮的小手顺开凌乱的头发，想把自己的脸露出来。
她是一个女孩子，生的还不错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可以作为交易的物品。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