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躺回到了地上。
Ice是不是刚才已经发觉我在这个屋子里了,她最后出去时说的那段话,看似是说给另一个我的,其实,是说给我听的。
过了半天,我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我边上那个人的身上滚落了一样东西,一个很小很不起眼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弯下腰伸手捡起了地上的那样东西,托在手里一看,发现这竟然是一把很古老的黑色钥匙。
“这是什么地方的钥匙?”我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一把钥匙?它有什么用?”
我一边琢磨着将这把钥匙揣在口袋里,一边缓缓的蹲下来在地上那些身穿黑衣,而此时我才发现,这地上的这些黑衣人口袋里面几乎每个人都有一把这样的黑色钥匙。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把钥匙?难道……”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石室的外面传来了一阵尖利的叫声。
这声音凄惨无比,又似痛苦万分,就好像是数百只恶鬼同时吞噬一样。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在这个地方,除了我之外,能发出这个叫声的就只有ice了。
“这……这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我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难道是ice?”
想到这里,我连忙捡起地上的那个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这间石室,可是,当我走出这间石室的时候,我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因为,此时我眼前的地方竟然已经不再是那间摆着六口棺材的大殿,而是一间幽暗狭长的墓室。
墓室很长,足足有五六十米,但却窄的出奇,宽度最多只有四到五米左右。而在这狭长的墓室之内居然摆着四五十口棺材。
漆黑的棺材,漆黑的棺盖。
每一口棺材都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宽窄,一样的诡异无比。
在每一口的棺椁前面,都跪着一个人,一个干枯瘦小的干尸。
这些人都是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跪在这棺椁的前面,他们右手高高抬起按在那黑色的盒子之上,头却低的很深,就好像是一个最虔诚的基督教信徒在临死之前忏悔自己曾经犯下过的罪行一般。
墓室之内的墙壁上,每隔十几米有一盏油灯。
油灯当中的火光很暗,一灯如豆,风吹过那一盏盏油灯,让那里面的火光飘摇、晃动,就好像是无数的鬼影在幽暗无比的石室内跳跃、晃动、摇摆身姿一样。
而最让人感觉到奇怪的是,在这些黑色的棺椁上面都摆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这是哪里?”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惊诧的自言自语道。“这些小盒子又是干什么的?它们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我说着走到了离着我最近的一个棺椁的跟前,身手摸了摸那上面黑色的盒子。
这黑色的盒子是由木头制作而成的,可不知为何,当我的手摸到它的时候,竟好像是在摸一块万年寒冰一般,一股难以形容的寒冷之意从的手掌霎时间传遍了全身。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吸力也随之而来,那力道竟好像是要将我整个人的灵魂吸进这木盒当中一样。
眼见如此,我心下大惊,可是,那木盒竟好像是在一瞬间与我的手融为了一体一般,无论我怎么挣扎,那木盒竟丝毫没有被我甩脱的意思。
相反,我越是挣扎,越是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滴水分都被吸入到了那木盒之中,而我挣扎的越快,那木盒吸的就越快,到了后来,我竟已全然没有丝毫力气了。我整个人的灵魂似乎在这一刻已被一同吸进了那黑色的盒子里。
我缓缓的跪了下来,和旁边那些诡异的干尸一样的跪了下来。
我缓缓的低下了头,同样是那些家伙一样,将头低的很低很低。
只不过,我并没有丝毫忏悔的意思。
我低下头,只因为我在此时突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原本已经死了的人,而此时的他正在慢慢的活过来。
这个人正是我身前那木棺中躺着的家伙。
木棺原本密封的十分严密,可是不知为何,当我跪下来的时候,我竟然可从正面看到里面这棺椁里面的一切,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隔着玻璃探望一个身患重病的病人一样。
只不过,此时里面的躺着并不是什么病人,而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这木棺中躺着的是一个女人,只见这女人身穿着一件淡绿色的丝质长袍,长袍的外面套了一件透明的薄纱,上身外还套了一件金色的网状马甲,头上带着一顶金色的凤冠,脚上没有穿鞋,脚踝处带着一对雕凤的足环。
她的手上拿着一面镜子,镜子背朝上,上面绘制两只似蝴蝶又不是蝴蝶的东西。
此外,在她的身边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样子,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达官贵族的千斤,否则她死后不会有这么高规格的下葬礼数,可是,为什么她死后没有被埋在土里,而是被人弄到了这个地方?
她棺材上面的盒子又是什么东西那?
我本来有无数个疑问在心间徘徊,可是,随着那盒子将我体内的血液吸的越来越多,我的意识开始一点点模糊,胃也开始跟着抽搐,一股股难以抗击的呕吐之意不断侵袭着我的大脑,试图摧毁我意识上的最后一道防线。
但说也奇怪的是,随着我身体里血液与水分不断的被吸走,那棺椁里的女人,也开始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她那原本干涸枯萎的皮肤,竟奇迹般的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