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都未再见到元泽。
这一个多月,五人都在经历练武前的基本功的摧残。时常扎马步一扎便是一整日,有专门的师父看着他们,根本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偷懒。
转眼间,便接近武林大会。很多门派的人提前到达南鸣山庄,住进了早已备好的厢房,而这些人中,自然不会有水月宫。
水月宫从不喜参与这样的事。
闻宛白只觉得是否是天下第一,并没有那么重要。无论是不是,一身武艺都是旁人不可取代的。
可她这一次,真的很期盼,能看见水月宫的人,即便只是来凑热闹。
这一天,五个人被特许放了假,好生歇息,第二日的武林大会,才能有气力旁观。
水月宫的人没见,闻宛白却见到了两个久违的面孔。
慕思醉和唐拂袖。
他二人离开之时,便自动让出了护法之位,亦不再是水月宫之人。
若是观察仔细,便能够发现,唐拂袖的小腹微微隆起,而一侧的慕思醉一双醉人的桃花眼中满含情意,身上的风流气儿消散的尽净。
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又怎会不知,这两个人啊,从一开始,便是为了她而留下,后来,也是因为她而离开。
他们心中盛放着的更多是自由自在,而不是水月宫拘束的生活。
二人是围观群众,并无参赛的意图,转了几圈,见还未开始,便有了想走的念头。
闻宛白隐在暗处,一双眸晦暗不明,抿唇不语。
唐拂袖转身时,正对上闻宛白的眉眼,她突然激动地有几分说不出话,可这里处处是眼睛,闻宛白又如何能够与之相认,她抿了抿唇,别开目光。
唐拂袖自然是聪明人,她拉了拉慕思醉,两个人悄悄走到了一边。
武林大会正式开始,一个月未见的元泽终于出现。
一场狂风大作。
任是再木讷,也能瞧出异样。
“元泽,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么?”
痛恨的语气,带着斥责,在空气中一圈圈荡漾开来。
元泽站起身来。
“何人在此,还不现身。”
充满了正气。
“我是被你囚禁在山洞整整一年之久的人,你忘了么?”
“我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幻音漾开,宛如魂归索命。
在场的人,多为各门各派的长老,西谕恩的白虎楼,今年也派了楼中的弟子来,不巧,这弟子正是西谕恩在时便手把手教导的大弟子,自然是对这幻音耳熟无比,这是楼中的绝学之一,能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便夺取对方的神智。
他眉一皱。
这个会他楼中绝学之人,会是何人?
元泽一手撑桌,一手抚着头,缓缓问出了一个名字,“……西谕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橙衣男子飞身而出,立于高台之上,方才狂妄的笑声,正是出自他口。长发被高高束起,脸早被洗的干干净净,可是整个人却透露出一股子莫名的沧桑。
不错,来人正是西谕恩。
他是来砸场子的。
“元泽,亏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