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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为这些人之前,他们的命,就不再是握在自己手中。
都是明白人。
元泽眯了眯眼睛,手轻轻一动,便将明央手中的白瓷瓶吸回了手中,他紧紧捏着瓶身,“噗呲”一声,那瓷瓶便在他手中碎成了粉末。
溯北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二话不说就将药丸吞了下去,明央则是有几分不情不愿。其余两个人,都在观察闻宛白的举动。
闻宛白捏紧了手中黑漆的药丸,她塞进口中,苦涩的味道溢满口腔,像她的心一样涩。
她吞食了水月宫的圣物寒水草,早已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哪里还会担心他端来的东西有多少毒性。
百里无月和阿茶见状,亦吞下了手中的药丸。
那药丸被抵在了舌头之下。
“阮年。”
元泽的目光落向阿茶,他抬手吸起阿茶的脖颈,用了力,“本座要知道,真正的阮年去了何处。”
闻宛白眸光一凛,她意欲上前,却被百里无月紧紧捏住手腕。
闻宛白回眸,百里无月冲她摇头。
阿茶被他捏的近乎喘不过气来,边咳嗽边说,“我哪知道?”结果一着急,药丸被推到了喉咙处,一不留神便咽了下去。
阿茶的心都凉了。
谁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毒。
元泽突然甩开她,退后两步,低喃:“兴许,不是她……”
阿茶疼的浑身都在发抖,他的话却一字不落地落入她的耳中。也许,真正的阮年,是与他有一段渊源?否则,不会这样遭惦念。
明央冷冷道:“主上许是认错了人,从一开始,阮姑娘便是这一位,即便是李代桃僵,也只会是旁人代她。”
语罢,她弯腰扶起了被甩到一侧形容狼狈的阿茶。
元泽的目光扫向明央,微顿。
“你对本座,似乎颇有微词?”
他凝了内力,一掌劈向明央的方向,却不是致命的一击,伤了明央的手,她未能扶起阿茶,反而自己也倒在了一边。
他突然抬起手。
“上来。”
有两位弟子依言而出。
“将她拖出去。”
他指了指阿茶的方向。
“阮年这名字,你不配。”
弟子照做。
闻宛白已有几分愠怒,她眸光迸发出的寒意,比往日更甚。
但思忖片刻后,怒意忽的降了下来。
阿茶被赶出去,表面上看是存着羞辱,可若是想的深了,便能察觉,这恰好是她逃跑的时机。
否则,一直以阮年的身份待在此处,迟早有一日会被识破。
“慢着。”
元泽突然改变了主意,他上前,盯着阿茶那一张白的有几分离谱的脸,轻轻启唇,“本座倒是糊涂了,敢贸然顶替旁人的身份,想必是居心叵测之人。”
他抬起手,捏起阿茶的下颚。
“说,你是何人派来的。”
明央方才的一席话,他自然是听了几分,却是将信将疑。
从前他对阮年,并非知根知底。所以,不妨会有人撞了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