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宛白站在屋檐下,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飞入她扬起的手上。她从它腿上拿出一张被叠的细小的薄纸,塞入怀中,而后将那鸽子放飞,自个儿则回了屋内,仔仔细细将信纸展开。
“宫主,水月宫一切安好,无月在路上耽搁了时日,恐要晚归,勿念。”
落款是百里无月四字。
闻宛白一颗心突然放了下来,她借着烛光一点点销蚀这信纸,直至它消失不见,化为灰烬。
这几日,苏晔之一直在处理事务,不再是之前的闲散皇子,宫中太子未立,而帝子嗣众多,皇上宠谁,谁就是众矢之的,而苏晔之如今,正到了这令人艳羡却不得的境地。
傍晚时,适才用过晚膳,便有人来请她去苏晔之的书房。
脚才踏进书房的门,她整个身子便被他轻轻拉了进去。苏晔之一扬手,数片宣纸随内力而飞起,复而坠落。他将她压在桌案上,声音微微有几分委屈,“宛白,我们已有一日未见了。”
闻宛白面上波澜不惊,只是身子被硌地有些疼。
她勾了勾他的下颚,邪邪一笑,“我这不是来了——”
苏晔之眸色一暗,突然松开了她。
脸上无端升起燥热。
“等我过几日,便向父皇提我们的事。”
闻宛白起了身,兀自理了理方才凌乱了的宣纸,又斟了一盏凉茶喝了起来。闻言,瞥他一眼,“急什么?”
苏晔之神色一变,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何时你才能对我有几分情意呢?不求比得过穆夜,但求你对他的情意能分我一点,一点便好。”
他轻轻抱了抱她,有些许无奈,声音中的憔悴任是谁听了,都会生出心疼的情绪。
闻宛白本以为她不会有类似的情绪,可心中的悸动却是那般的真切。
她眯了眯醉人的凤眸,微微一笑,她的手缓缓搭上他的背,没忍心出言讽刺,反像是抚慰他的心。
“晔之,我们来日方长。”
这句话似乎是说进了他的心坎,他笑的眯起漂亮的眸,他不曾看见,她那素来冰冷的眸,亦融了些鲜少见到的温暖。
良久,苏晔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可惜事与愿违,第二日,皇上便送来了数十位美人。简而言之,苏晔之宫中空荡,难免寂寞,这意思不言而喻。
苏晔之以还未有皇子妃,不愿有姬妾为由相拒,却被驳回。
苏晔之一整日脸色都颇为阴郁,连带着身边服侍他的公公都战战兢兢。
十个美人下午便入了流离宫,被安置在了侧殿,只等着苏晔之召幸。
“她可有何反应?”
苏晔之心思有几分乱,停下了手中的笔,突发此问。
公公战战兢兢地回话。“闻姑娘与平日无异。”
“啪”地一声,竟是苏晔之手中执着的那支笔被生生折断,这下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倏然站起身,匆匆忙忙推开门,抬脚想走向有她的方向,却因心中有气,脚步一转,便转到了偏殿的方向。
闻宛白一个下午都在思离殿中,她得知苏晔之中的此毒唤作“无思”。解药虽然被他亲手毁掉,可若是想要解开此毒,这天下之大,也并非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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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珍惜现在的甜吧,酒很少描写恋爱的情节,最近这么多粉红泡泡,是因为快转折了,咱们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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