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姐姐?”
一身明粉的娇俏女子在见到闻宛白后,有几分不确定地出言试探。
闻宛白转身,轻轻一笑。
“玉裴,又见面了。”
宋玉裴见果真是她,不由欣喜若狂,上前两步:“原来姐姐也是来姑苏的,路上才会遇见这样多次。”
“姐姐可有住的地方?”
闻宛白勾了勾唇,“我来姑苏办事,暂居客栈。”
离忧这时已经赶到,早已看不出昨天晚上的意乱情迷之态,又恢复了初见时那副欠揍的模样。
“小祖宗,跑这么快做什么!”他才说完话,抬眸就看见了闻宛白,立刻道:“小温?”
闻宛白轻轻颔首。
“离忧,让温姐姐也来尚书府好不好,我也好有个伴儿。”
等的便是她的这句话,闻宛白面上不显,客客气气地说道:“这就不麻烦二位了,我办完事便会离开姑苏。”
闻言,宋玉裴眼中立即流露出恋恋不舍的情绪。闻宛白是她离开南鸣山庄后遇见的第一位让她心中欢喜的女子,只是相处着便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愉悦感。
离忧见状,也附和道:“既然如此,小温就不必推辞了,顺便喊上那位冷冰冰的大兄弟,我家中客房还是不缺的。”
闻宛白勾了勾唇,“二位盛情,温白不好拒绝。只是要等温白去客栈收拾一下东西。”
“这个不妨事,我们等你。”宋玉裴见她同意,不由喜笑颜开,声音中洋溢着一股喜悦的味道。
闻宛白垂眸,唇际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暂居离府后,宋玉裴时常会到闻宛白的房中,一呆便是一整日。所以,调查情况的事,就交给了百里无月。
当今天子的泪水,可不好收集。她若是与宋玉裴走的近些,他日也可时常入宫探望。
走一步,算一步。来路,去路,即便无路可走,也要走出一片坦途。
宋玉裴身上有光,那光同她自苏晔之身上感受到的如出一辙。久处黑暗,这也是她所贪恋的柔光。
几次话题转向苏晔之,她都能够恰到好处地绕开。说起来,自那日后,她便再未见过他。
三日后是皇家宴会,届时宋玉裴将以礼部尚书之女,离忧之妹的身份,参加宴席。
这一宴会素来为皇家所看重,到席之人,势必都不同凡响。
宋玉裴来找闻宛白时,只见她一袭白衣,手执利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柄寄白似乎在她手中变得柔软温顺,舞剑的凌厉美是她不曾见过的。
她在南鸣山庄,也并非是不学无术之辈,见到闻宛白这样利落的招式时,稍稍有几分意外。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可她分明感受不到闻宛白的内力。要么,是她功力高深到令人无法察觉。要么,便只是天赋异禀,唯独在招式上有所造诣。
闻宛白将寄白归入剑鞘,抬手接过宋玉裴递来的帕子,擦拭额上的细汗。
“姐姐舞的剑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