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闻宛白的脸庞立即苍白如纸。
“他死了。”
陆思鄞唇畔的笑意一凝,难以置信地说:“小聋子,你莫唬我。”
闻宛白咬了咬唇。
“为了救我。”
她挣扎着从苏晔之怀中跳了下来,勉强向前两步,撑住圆桌,看了眼身后的月牙凳,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突然踉跄两步,坐在了红漆木月牙凳上,颤抖着手斟了一盏茶,仰头喝了下去,冰凉凉的沁入心底。
“你真的是闻宛白?”
他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另外一侧的闻宛白,一字一顿地问。
闻宛白讥诮地一笑,“是我。”
〱“知道我为何会对你那么感兴趣么?”
闻宛白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是因为,我自小便崇敬万分的表兄,这些年来,在信中时常提起你。”
她的心一点点沉落谷底。
“他愿以命相抵,想来是极其在意你的。”陆思鄞垂了眸,身形颇有几分落寞的意味。
闻宛白呼吸亦有几分急促,挥手打断他:“别再说了。”
穆夜之后,她的心,已原原本本地收了回来,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不爱让她罪恶。
她如凝脂般的皓腕横在他的眼前,声音不带一丝起伏:“逝者已矣,如今道来,不过徒增伤心。你不如替我号号脉,早日医好我。”
她看着陆思鄞,却又似是透过他,望见另外一个人。
若离,若离。
她待他的亲人好一些,心中总会有些许慰藉。
良久未作声的苏晔之,望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心中颇不是滋味,皱了皱眉:“你们认识多久了?”
陆思鄞微微一愣,手指抚上闻宛白纤细的手腕,嘴上亦未闲着:“近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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