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换衣服的理由多了一个，那就是套圈的时候，溅了好多水在裙边，湿答答的很容易沾染灰尘，弄的脏兮兮的。
“好洗吗？”
“不好洗，都怪你，买这么好的料子，越美好就娇贵你不懂吗？”
事到如今，苏元还在吐槽“土豪男朋友”给自己买的衣服太贵。
“难怪你也这么娇贵。”
“你可以觉得我很...很美好...但我一点儿都不娇贵。”语文课代表认为，用娇贵形容人是带有讽刺意味的。
林小贤好久没有来过实体店买衣服，所以进入美特斯邦威之后还是颇有些兴致，左顾右盼的，发现尽管是衰落的老品牌，可店里的人依然不少。
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因为地理位置的优势。
“喂，你好好选衣服吧，把金鱼给我。”
“嗯嗯，你好好拿，别把它们拿死了。”
林小贤无语：
“我的手又不是魔爪。”
“就是魔爪。”
专门抓女孩子的魔爪。
苏元皱皱鼻子，想到了什么似的，在心底翻着白眼儿嘀咕。
在店里挑选衣服的时候，苏元似乎和一般女生不同。
没有太多的纠结，就好比她吃饭一样，只要味道过得去，能吃饱就不会忌口。
“这件怎么样？”
“可以。”
“这件呢？”
“不错。”
林小贤不断地点头，再次认为，人靠衣装并不是绝对的真理，对于天生丽质的少女们来说反而是衣靠人装才对。
而他生平第一次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还是几年前，和顾小颜一起买衣服的那次。
苏元试了一件浅蓝色的高领毛衣，搭配黑色铅笔裤，脚下也换上了一双咖啡色的雪地靴。
“小姐姐太合适这身了！很有女友力！”
热情的营业员一顿猛夸，苏元很爱听这样的话，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善意，于是就欢欢喜喜地一直挑毛衣。
蝙蝠袖的，oversize的，修身的。
纯色的，刺绣的，印有小花花的。
苏元不纠结，所以各种版型和颜色都试的很快，举着衣架在镜子前比划一下就好，最后挑出一件藕色的圆领细织毛衣，头发用一条薄缎带绑在靠近齐耳的位置。
这个位置很灵巧，马尾辫儿既可以扬在脑后，也可以温顺地垂在肩头。
“林小贤，我买好了...”
苏元现在是第二种马尾，有些腼腆地站着，乖乖的。
“感觉今天夸了你好多次，我就不再说啥了，一切都在不言中，走吧。”
“嗯好。”
苏元觉得同桌说的有道理，两个人就从二楼慢慢地往店外逛。
“阿啾！”
苏元忽然打了个喷嚏，林小贤觉得萌萌哒，想再听一次。
“阿啾！阿啾！”
苏元真地打了，林小贤担忧地摸了摸她新买的毛衣，挺厚实的啊。
“要不要再买件外套？”
“不了，我家里的外套已经够多啦。”
苏元抓了抓衣领，林小贤才明白不是厚薄的问题，而是这款毛衣的领口比较宽松。
同桌的小胸脯也就仅仅比周佳发育的快一点，像是一只手就能捉住的小乳鸽，所以毛衣穿上去就不能像顾小颜那么充实。
缺乏胸口的支撑，宽松的领口就更容易被冷风钻进去。
苏元又连打了几个喷嚏，都开始拿出纸巾擦鼻涕了。
林小贤还真怕她这么一搞把感冒搞出来了，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
“我分你一半。”
“一半怎么...”
苏元话没说完，就定定地瞪着眼睛，看林小贤把围巾一头绕在她脖子上，另一头就绕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条围巾那么长，可要是连在两个人身上，就短了很多。
身体和心，都一起暖暖地贴近了。
“分你一半，就热乎多了是吧？”
苏元把围巾稍微拉高一点，挡住自己通红的脸蛋儿：
“是...”
苏元胡思乱想，这样带围巾的方式，总会让她感觉两个人像是盖着同一张被子一样。
越想，就越像，越像，就越忍不住想象。
身在冬天，心却怀着春天。
毕竟也在林小贤家里住过，苏元想象了和同桌盖一床被子的羞人场景之后，就用其他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我刚刚试衣服的时候，看你一直在拍照，套圈的时候也是，照完还笑，林小贤你是不是把照片发给谁了？”
不问不要紧，一问，林小贤居然点头了。
“那你发给谁了？”苏元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