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怕什么。”凛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轻一笑,“教我你不亏,关键时刻派得上用场。咱们是朋友,说好保护你的,我青云凛笙自然做得到。你这不也是给自己留了一份保障。”
复康州望着凛笙,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中升起了一丝神伤,他撩开帘子望着外面的黑暗,轻轻一叹。“如果有一天,你我若对上,谁会更胜一筹?”
凛笙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他挠了挠头,一把将复康州手上的帘子扯了下来疑道,“对上?开什么玩笑。你莫不是酒还没醒吧?”
复康州收了感慨,微微点了点头。“嗯,不出我所料,前面的麻烦马上来了。咱俩再配合一把。”说着,复康州将手掌立在了凛笙胸前。
凛笙也伸出手来,与他的手一握,两人相视又哈哈大笑起来。
车队急速行驶了不到一刻钟,后面的两伙人就已经追了上来。直到前方也围上一伙人来,车队才停。
气氛顿时凝住了,后面的两伙人没有上前,前面的一伙人也没有发声。
复康州和凛笙坐在车里互相望着,静默等待外面的动静。
前方一声马的嘶鸣打破了凝固的空气,“涕州薄州主事嫘烈副将嫘云藐前来向悬壶轩复公子借些草药,凡请下车一见。”
后面两伙人一听对方名字,均是向后退了几步。嫘烈是嫘祖一族与烈族的族长,王朝委任掌管涕州与薄州,又因嫘祖与禹王结亲,王朝内自是有他们的血统。而且,嫘烈本人还是定英手下的大将,目前也是东南边境战事中的重要将领。
嫘云藐是嫘烈的徒弟,也是他的副将,在九州内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蓉城与冀州的人自然是心中生畏。
凛笙听到对方报上名来,也有些发慌。后面追来的人倒是可以对付,可是嫘云藐这样的人,他可就没有把握了。而且,这假药若是被发现了,恐怕对方也不会放过他们。
复康州见他神情紧张,轻轻一按他的手,淡然一笑。凛笙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竟然感到有些踏实。
“凡请,复公子下车一见。”嫘云藐见车内半晌没有动静,从马上跃了下来,向前跨了一步,全没把另一面的两伙黑衣人放在眼里。
“这批药材,是要送到东南边境的,借不得。”复康州没有下车,轻轻靠在了车沿上。
“呵。”嫘云藐一笑,“如今战况确实吃紧,军中又闹了瘟疫。但是,守住边境也是为了百姓不是?战士们自有岐鹿派的大夫们治疗,病情也会托些时日。但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一旦发病就是致命的。我也是分了利弊,才来向您求药的,还望复公子成全。”
“哼!抢药就是抢药,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凛笙愤恨道。
“什么人?”一听马车中又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嫘云藐顿时警惕起来。
“我兄弟说得对,我不喜欢别人拐弯抹角托公行私的言辞。”说着,复康州与凛笙一前一后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