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市里人,我是这龙阳省郊外一个县城的,离这市里也有二百多里路吧,既然你问我也大概给你说一下我的情况吧。从前我也是在村里来,刚改革开放后,初中毕业的我就来这座城里打工了,开始也是在工地上当小工子,后来学着做了大工子活,后又做了带工班领班的,有了人缘技术再后来就渐渐地包起小工程来……总的来说也没少吃了苦遭了罪吧,慢慢的一步步才熬到了现在。
“那您的家属也在这城市里吗?”
王占元点了点头。
“那您的子女是跟着您干工程了还是上大学干了其他行业?”
这一句话问到了王占元的心有些乱了,小罗我告诉你吧,我有两个姑娘她们也早已出嫁了,没有儿子。”王占元并没有提起城里小老婆这一节事。
“哦!原来是这样呀!”
过了片刻王占元突然侧坐着转过半个身来望着罗长水,嗫嚅了一下道:“小罗我告诉你,我从我也有一个儿子来,是丢失了。”
罗长水顿时睁大了眼睛。“啥时候丟失的?”
“这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哦!”罗长水渐渐地弯腰低下了头去,他的眼神不敢与这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对阵了,两手互相搓弄着望着地面出神,难道面前的他就是三十年前丢失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王占元见罗长水低下了头去,不肯说话又道:“小罗呀我孩子他妈自从丟失了这个孩子,后来就心痛窝囊的得了抑郁症,现在已成了个疯子。”
罗长水突然抬起头有些惊讶了……
“她现在这城市郊区里她娘家住着,两个姑娘都已经出嫁有了孩子有了家也顾不上照顾她,没办法给我才给她顾了一个保姆伺候她,所以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呢。”
“您那孩子是怎么丢的?没找也没报案?”
王占元苦笑了一下,“你想想我们能不找吗?后来报案也没找到下落。”
“他是怎么被丢失的?”罗长水又问。
<b/> 这话给你说起来了,我娶的他妈也给倒插门性质差不多,我后来在她这村里盖的房子,因结婚时我那时就在这城里开始包上小工程了,工地上忙也顾不上常回家,那头一胎老大男孩长到三岁时候因我们给她妈不住一个院里,我是在村外盖的房子,地方也有偏静,吃过了早饭他妈在厨房里忙着涮洗锅碗瓢盆,我又不在家,那时孩子刚会跑,一个人在院子里晃晃悠悠的自己跑着玩,因那铁大门没有关,半掩着估计是孩子自己跑出去了,待他妈拾掇完才发现院里玩弄耍的孩子不见了,就慌慌张张的到处找,坑里井里都打捞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我回来训了他妈一顿,她自己后悔的也够呛了一直哭,我后来也报了案结果查也没查到钱索。估计可能是过路的人给抱走了。所以这三十多年了一点音信也没有打听道。”
“这话又給你说开了,你这次偷的恰巧又是我后边工地上姓于的,她在派出所里听审回来才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下午就去了派出所,你可能没有注意我。”
这时罗长水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来问:“是不是与所长一块过去那个戴茶色镜的人?并后来给我要了电话号码?”
王占元笑着点了点头。
罗长水心里想,他今天过来问起自己从前的事,并也说了出自己也失踪过一个儿,难道他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