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有人骑上电动车去了林家庄……
六里多路去的人半个小时没到就回来了,回来人道:“这事难办了,人家那边的老太太说了非叫女婿到那边磕头去接不行,否则就不来。”
大伙都面面相觑了,然后又都互相嘀咕起来,“那天村长不是领着秦言去门上赔罪了吗?这咋又出了啥幺蛾子?”
这时有个看不惯的小子道:“他那边不来拉吉把倒!该出丧的出丧,出丧埋了他愿上哪告那告去哪告去!反正媳妇已经不在了,给他不算亲戚也就完了呗!”
这时又有人反驳道:“尼玛你真是个二杆子,这亲戚礼道的人家真闹来你处理这事?这都是多年的老规矩了娘家人不来不能出丧!”
那汉子摸了摸头尴尬的跑到一边去了。
你别看这下乡村风俗还挺多,虽不属于宪法规定,从老一辈传下来还没有一家敢打破这旧规矩的。
最后村委会里干部和村里长辈人商量这事既然那边要求这样做,只有委屈秦言去跪门了……
这跪门去既不能坐车又能骑电动车,只能有人领着跑过去乞求怒罪,这六里路跑过去也得近四五十分钟呢!
………
领着去的主人事人和秦言离村老远就看到那村头上围着好多乌泱泱看热闹的人了,在这种发丧的情况下你别说是秦言了,就算你是个县委书记该低头的也得低头,这种乡下的世俗谁也难以改变。主事人和秦言来到离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太,大概有十几步远处就站住了,主事人见坐着二位老人的旁边站着许多年轻的男女一个个气愤凶神恶煞的样子,就能猜到肯定是他们本家的侄儿和女婿了,所以才没敢靠的太近,也是怕他们出手上来打秦言,主事人就便用眼神让秦言跪了下来。
常言道:礼先到气也就会慢慢消了,这一跪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不至于让年轻人这么鲁莽上来动手吧?主事人然后双手一抱拳,“二位老人息怒,请先受潘家庄主事来人一拜,说完扣了四个揖,然后让秦言连着磕了四个头,这叫四拜礼。主事人又道:若有女婿哪里做的不对还望请二位老人见谅恕罪……
汪春玲见主事人已经来赔理了,便道:“秦言我来问你,你那天来说茹岚喝了农药是给你生气死的,你为何撒此谎?”
秦言顿时抬起头来就有些惊讶了,“妈我没有撒谎呀?”
“你胡说!茹岚明明是被你们东街潘洪山家老婆子来你家吵闹生气才喝的农药至死,为什么你不说实话非说是给你生气而喝的农药呢?”
秦言茫然了,他若不继续撒谎说下去知道了是因与潘玉凤之间发生关系而吵架喝农药死的,他将会在这儿更丢脸了,看来老太太今天让他来是故意又拿捏他板他难看的,为了保住潘玉凤的名声,反正茹岚已经死了撒谎就撒到底吧。于是道:“妈确实是因与我茹岚生气她才喝了农药死的!跟他们那边吵架根本无关,我敢对天发誓!您这是听谁胡说八道的,”
这时主事人故意训道:“跟老人说话不得无理!”
汪春呵呵冷笑了!“我没想到找了个女婿是这么个软蛋,人家骂到门上来了,自己的老婆气愤的喝了农药死了,你还掩盖着这么严密不愿说?”
这大热天正赶上中午一点的时间,秦言连害羞带热脸上的汗水滴滴嗒嗒达的不断的往下淌,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
主事人尴尬的搭不上话,也有些着急了,咂巴了一下嘴道:老人家我们也向您这边道歉了,该说的您也说了,咱这亲戚礼道的您消消气,得饶人之处切饶人这事我看也就算过去吧!再说家里丧还没有发送出去正等着咱这边的人呢,还是去了让人入土为安吧?”这主事人一说。
汪春玲也没话说了。她叹了口气,知道闰女不在了,将来这女婿养老送终哪还能指望得上,便摆了摆手好吧!也别让别家的亲戚都跟着等了,你们几个年轻人跟去吧……”
林家的娘家人这才随着跟来了。不过这林家人发完丧连秦家的饭都有没吃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