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圣才在桃花镇上开纱厂,一晃也有十几年了,那时是刚改革开放时期,他有胆量有见识抓住了机遇,申请乡里个人办企无息代了一部款,再加上借了一部分亲戚的款,说干就在桃花镇盖起了纺纱厂。那几年也该他走运,上级号召大量种棉花,结果棉花丰收了,棉农卖棉花成了困难,承包的棉农多了卖不出去再说卖得价格底也便宜,可周圣才纺纱厂里纺出来的棉纱却供不应求,那时因刚开始干纱厂生意的老板也少,使他大发了一笔横财,后来滚雪球似的他的摊子越干越大了,再后来起来的纱厂上级也就没有这个优惠了,所以他赶上了好机遇。十几后资产已经趁到上千万了。可就是他摊了个不争气儿子使他发了大愁,好事不干坏事干绝,光为他一次次摆平没少花了钱,这次媳妇又没有娶回来不说,光媒礼钱就花了十八万,又给女方买东西的钱二十万,再加饭菜雇车用人结婚下来这一场共花出去近五十万呀。
这亊还在街上镇上弄得风言风语,周圣才的老婆方美容一夜都没有睡好觉老是猜思这事儿,一大早就擦眼抹泪给周圣才闹上了。“报怨周圣才不该没结婚就又拿出去了这二十万元!”
周圣才一翻身瞪眼给老伴吵道:“你不拿出去这二十万人家五一能给咱儿子结婚吗?”
“可这拿出去了这二十万你把儿子的媳妇给娶回来了么?不但没娶回来还弄得这街上还风言风语!”
“那也没想到后来会出这幺蛾子事呢?你老娘们就会报怨人!”说完周圣才生气的一掀被子就开始穿衣服,他不想与老娘们纠缠抬杠,再说虽纱厂里有管理人员不错,但他毕竟是纱少里老总,有时厂里一些事还需要他去处理和安排,再加上老婆的嘟囔他不愿再躺了。
方爱容见老公起来了她也不得不起身去做饭了,厂里虽有饭那也是自己厂里的大锅饭,她不想让他去吃,她天天让他回家来吃自己的小灶……
细想他周圣才不窝囊吗?虽说他开厂子有些钱了不错,那也是辛苦挣来的!周圣才毕竟是个男人不愿跟女人一般见识,他也能想开事了,待吃了早饭他正坐在当门茶几上喝茶想心事。
这时村支书周中年打了个嗓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周中年比周圣才大十几岁的年纪,也是个长辈人,昨天他就在周圣才家说话呆了一天,后来听说媳妇没有娶回来他也非常生气,所以他没去村委会就直接过这边来了。
周圣才见村老支书进来便迊出了门外,将他迊进屋来,方美容从厨房里走出来,“哟,叔您又过来了?”
周中年点了点落坐后,周中年接过周圣才递过来的香烟点着,抽了一口缓缓的吐出来道:“唉!圣才,因孩子没娶回来媳妇我昨晚一夜都没睡好,我一直考虑着他们那边做的真不对!不同意的话也不该这样做啊?”
“叔这不他妈一起来就给我吵上了,我也是一夜琢磨这事呢!”
周中年又点了点头,“孩子金宝呢?”
“昨天晚上心烦又喝多了酒在厂子里睡着呢。”
“哦!孩子肯定更窝囊心里烦好好劝劝他吧!”
”正说着昨天婚车上主事的村长和村会计相跟着也走了进来……
因村里昨天都知道周金宝娶媳妇没有娶回来,邻居本家以及村委会里人都吃了人家的喜酒,心里过意不去才自动过来劝说这事的。
过了片刻,周中年见村里的伙计班子也都到了,就又问起了昨天的事。“哎,圣怀昨天不是你跟着去主事的吗?这到底咋弄成这样的?”
村长周圣怀挠了一下头有些尴尬的道:“唉!叔其实昨天的这事也琢磨了半夜,我觉得这里边肯定有蹊跷!您看当时二次婚车返回去,一说新娘不见了,她妈就哭开了,当时在场合我也没细想这事,到了晚上一琢磨才想到她那神情好像是装出来的,我觉得她是在做戏!干嚎也没眼泪,有的泪水也是硬挤出来的。”
“哦?老支书周中年和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怔了。
周中年又问:“那你说这里边有啥蹊跷?”
周圣怀一皱眉,“后来我分析,有可能这闺女本来就不同意这婚事,是她娘图了咱这边的钱硬许下的……”
“停下!还没等周圣怀说完,村会计子周金宝的亲叔周圣贵就插了嘴,“那我问你既然这姑娘不同意的话,那这结婚证是咋领的?她又是咋同意上的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