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已是春满大地,百花齐放。
北疆的山美水美,端木栩清的心情更美:“早知道北疆城外这么漂亮,我早就自己出来玩儿了。”
靖王笑道:“今日若不是本王相邀,你怕是还出不了门儿。”
说起这个,端木栩清好无奈啊!
以前在京城,男儿装的时候,她随便去哪里,家里人都不会阻拦。
可现在,天天被父亲哥哥弟弟们看着,不让出门不说,还要被母亲押着学绣嫁衣。
她这双手,拿注射用的针没问题,拿绣花针,简直是挑战自我,还是一直挑战不成功那种。
“每日学刺绣,我在家里都快闷死了,手指头也扎得全是针眼儿……”
不等她说完,龙靖修已经略带紧张的拉起了她的小手查看。
白嫩的指尖,确实有些红肿:“不会绣,那便不要绣了,待回府,我去与岳母说。”
栩栩自小被当做男儿养,现在却要她学针线活,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可是母亲说了,女子出嫁都是要绣嫁衣的,自己的,还有未来夫君的,都得绣。”
大乾确实有这个习俗,龙靖修蹙眉想了一下:“你绣上几针便可以了,剩下的,留着将来回京,我找最好的绣娘替你代劳,等快要完工的时候,你再去收针。”
“真的可以这样?”
“为何不可?”靖王理所应当的道。
他喜欢的女子,本就不是普通人,为何要用普通人的规矩去约束于她?
有他这句话,端木栩清就放心了,亲昵的靠在他的肩头:“龙誉恒,你是天下最好的夫君了……”
端木栩清在北疆留了下来,龙靖修几天后又去了蜀都和南滇。
五月初,两人各自从北疆和蜀都出发,在中间的城池永定府汇合,一同回京。
端木家这边,同行的还有善澄和荣澈两兄弟,皇帝命他们进京领赏受封,若是不出意外,端木家被贬边疆半年后,又能荣耀归京。
靖王比栩清他们早到永定府一日,已经包下了客栈。
小别已有二十多天,夜里,龙靖修来到栩清房中:“栩栩,上次走之前,我叮嘱你的事,可有结果了?”
离开北疆之前,靖王问栩清,可有法子验薛孟昌与端木家是否真的有血缘关系。
一是因为此人太过邪门,二是此事确有些巧合,还是要确定他真是端木家的人,才敢完全信他。
古代只有滴血验亲,但那都是扯淡的,可查血缘这种事,对端木栩清来说太简单不过了。
检验结果证明,那薛毒医还真与父亲有一定的血缘关系。
“薛孟昌确实是我父亲的外甥。”栩清说着,叹了一口气:“哎,你说我大哥二哥都长得那么英俊,薛孟昌怎么长成这样啊?还十分显老,说他年龄比我父亲大,都有人信。”
确定是端木家的人,靖王便放心了,想了一下道:“许是他的生父长得极为丑陋,加之他整日与毒物为伍,面相自然是会比平常人阴鸷一些。此次他没有同行,可是留在了北疆?”
“没有呢,你离开北疆的第三天,他也跟父亲辞行,说还有事要办。父亲没问他去哪里,只说让他每月要写封信回来报平安。”
栩清说着,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誉恒,我有些困了。”
天不亮就出发,赶了一天路,这古代的交通,真的是令人捉急啊!
龙靖修点点头:“那便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