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一出帐便是见得这几人立于帐前,当即脸色一沉,摆摆手道:“尔等依令行事,勿要再言”,说罢便抬腿欲走。
窦轨闻言勃然大怒,伸出手拦住,“刘肇仁,绕行天水,先取汉阳,无异于舍近求远,天水已被薛举占据,你执意孤军深入,若有意外,你能承担后果吗?”
刘文静被这一拦火气曾的就上来了,“放肆,我才是主将,尔等依命照办便是,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担”。
“一万大军性命操之你手,刘司马三思啊”,姜谟亦是苦心劝道,“还是先易后难,先取河池,再破河池,最为稳妥啊”。
刘文静闻言嗤笑一声,瞥着姜谟,“姜胃曹也知兵事?可有乃祖姜伯约之才?”
“你……”,听得刘文静如此无礼的话,姜谟大怒,“不可理喻”。
刘文静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窦轨,冷哼一声,朗声道:“传我将令,即刻出发,违令者,军法从事”。
“士则,该如何是好?”姜谟一个敦厚长者愣是被刘文静气得吹胡子瞪眼。
“刘肇仁手握兵权,我等勿要抗令,孝忠兄且莫要与之计较,你即刻传书回长安,向唐王禀明此地情况”,窦轨沉思一番,而后看向刘世让,“世让,你广撒斥候,我等一路绕行,一定要确保大军行进安全”。
姜刘二人闻声无奈应着,刘世让也是叹道:“一万大军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天水郡直取汉阳,何其难也”。
这时,进帐收拾东西的小将杜君绰却是惊呼一声,“窦咨议,你们快来看”。
几人闻声进帐,只见得杜君绰指着帐中挂着的地图,“你们看这”。
寻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刘世让惊呼道:“陇西郡?”
身后的勐将公孙武达张了张嘴,有些不可思议,“刘司马竟在图谋陇西郡?”
只见得地图上,刘文静用浓厚的笔墨将陇西郡重重圈了起来,格外的显眼。
姜谟亦是不由得惊叹道:“看来刘肇仁胃口很大啊,竟欲直取薛举腹心”。
窦轨一脸严肃,“就怕他崩了牙”,说罢转身直追刘文静而去。
此时,刘文静已经整军完毕,窦轨直冲到跟前,脸色凝重。
刘文静见状挑眉笑道:“看到了?”
很显然,他是故意将陇西郡圈出来给众人看的,但他并不打算给窦轨说话的机会,刘文静直说道:“重申最后一次,我意已决,窦咨议要么服从军令,要么治你个违抗军令之罪,窦咨议自己决定吧”。
窦轨那叫一个气,刘文静这厮竟是真的想率这一万大军去干一票大的,窦轨很明白,这时若是贪功冒进,深入敌境,极有可能便是全军覆没,但他偏偏奈何不了刘文静,因为刘文静才是主将,一言而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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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静见状心中更是畅快,“待我夺取陇西,你们会感激我的,攻城略地败敌之功,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