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田文芳出列道:“陛下,雍州之事,太过棘手,一时之间,众位大人们,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不过,平安侯,文武双全,才华横溢,又有大乾第一才子之称。”
“而今,平安侯竟然也来上朝,应该是已经有了注意,陛下不妨听听平安侯的建议。”
秦平安在三国诗会后,便被大乾所有读书人认为是吾辈楷模,不但才华横溢,更是一人压服大武国,瞬间便成了所有人的偶像,被称为大乾第一才子。
后来,为了百姓与修炼了魔功之人为敌,差点丢了性命,让他在京城里,变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人。
再后来,从大燕回来后,宇皇又封了他为平安侯,这一下,不但让他在大燕国的所作所为被广为人知,更让整个大乾都知道了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年轻人。
二十岁的年纪,不但有才华,而且修行速度又快,更被封了侯,统领一军,这怎能不让人羡慕。
宇皇听到田文芳的话,先是看了看秦平安,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反而是一脸镇定的看着田文芳,不由得心里一动。
“难道他真有破解之法了吗?”
想到这里,宇皇开口道:“嗯,田爱卿说的不错。”
“平安侯,不知你可有解决雍州灾情之策。”
秦平安听到宇皇询问,深深地看了一眼田文芳,随即出列道:“回陛下,雍州之事,太过复杂。”
“这一次雍州地龙翻身,波及之广,实乃历史罕见,足有数百万人受难,想要赈灾,恐怕没有两千万两白银,是不可能解决的。”
“据臣所知,朝堂现在无粮,国库又只有不足千万两白银,缺口之大,短时间很难能够筹集到这么多的银子。”
顿了顿,秦平安继续道:“而昨日,高太保欲要从各州征调粮草,以解燃眉之急,却被裴丞相否决,所以,陛下不如问问裴丞相,是否已有解决之策。”
秦平安开始的时候,说明了下情况,众人以为,他后面,能说出一个有用的办法。
哪怕没有办法,也能给一些建议出来。
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又将皮球踢给了裴文清。
田文芳皱眉,出声道:“陛下,平安侯此言差矣。”
“裴丞相否决征调粮草之策,也是为了我大乾考虑,而事实证明,高太保的征调粮草之策,确实是不够稳妥,所以,平安侯的话,有些强词夺理了。”
随即,他看向秦平安,淡淡道:“平安侯,你被读书人称之为大乾第一才子,如果你也想不出什么解决之法,这并不丢人。”
田文芳对话秦平安的话,明显是在说,他不配这大乾第一才子之称。
我给你扣了一个大帽子,如果你接不住,那只能怪你自己,与我无关。
没等秦平安说话,裴文清出列道:“陛下,臣虽然否决了高太保征调粮草之策,但是,并不是说此计不通。”
宇皇眼睛一亮,问道:“丞相快详细说来。”
裴文清看了一眼高松柏,发现他依旧是稳如泰山,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而秦平安,则是饶有兴趣的在看着自己。
他沉吟了下,才再次说道:“从各州征调粮草,说白了,无非就是怕叛党从中作梗,半途劫掠,可,如果朝廷派大军护送,此难可解。”
其实裴文清的这个想法,他自己也知道,很难。
不是说不行,只是实行起来,困难重重。
听到裴文清的话,都察院左都御史杨荣出列道:“陛下,裴丞相所言差矣。”
“如若派大军护送,肯定费时费力,而雍州百姓,等不得啊。”
“更何况,从各州征调粮草,首先也要保证各州之地安稳,所以征调来的粮草并不会很多,如果大军护送,人吃马嚼,到了雍州后,又还能剩下多少呢。”
作为二皇子党明面上的领头人,这时候必须要阻止裴文清的计策。
先不说是否可行,如果陛下采用了他的计策,二皇子党却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碌碌无为,难免会让宇皇心生不悦。
这会让以后他们在朝堂之上更加被动。
话音落下,裴文清身后,一位老者出列道:“如果让禁军出动,快马加鞭,哪怕是最远的边境充州,来回也不过半月。”
羽林军统领道:“如今叛党在暗中虎视眈眈,如果看到禁军出动,他们势必会有所动作,到时候,京城空虚,龙武军和神策军支援不急的话,难免会酿成大错。”
吏部尚书出列道:“此言,危言耸听,此僚当斩。”
工部尚书道:“陛下,吏部尚书居心叵测,请拿下此僚,交由都察院审讯。”
一时间,太子党和二皇子党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战的是难分难解。
一旁的秦平安,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的交锋,只听他们说话,便能看出,他们是什么阵营的。
这就是党争吗,倒是挺好玩的。
一时间,整个朝堂乱哄哄的,吐沫横飞。
俄顷,宇皇揉了揉眉心,示意大伴肃静。
大伴太监心领神会,拿出皮鞭,狠狠地抽了数次,朝堂之上才安静了下来。
宇皇叹了口气,看向了仇万里,缓缓道:“仇爱卿,你说说,裴爱卿的计策,是否可行。”
都察院左都御史杨荣,听到宇皇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二皇子党,明面上他是领导人,可实际上,仇万里,才是二皇子党真正的大佬。
听到宇皇的询问,仇万里出列道:“回陛下,臣以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