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你是什么样的,生下来就决定了的话吗?”
那年轻的同事走远,又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
“有摇摆余地的吧。不过不论怎么样,都要在有选择的余地的情况下。”
她回答的很平静,还没有完全从回忆中出来。片刻过后,她突然感觉刚才那声音虽然有些熟悉,却又毫不熟悉,转过头来。
出现在面前的正是那钰的老熟人。
这么个以前天天不说话遛弯的,常常从她眼前路过,虽然她没与之交流过,但还算是熟悉。
“是你啊。最近好像都没怎么见你出来转了,干什么去了?”
那老保姆很平常地套近乎,已经养成习惯。
“我能干什么。在这但凡认识的都卷进权利争端里,我哪有可干的。到处走都容易惹上事端。”
那保姆一听这话笑了。
“你这话要是你在势力争端里和熟人统一战线,我还觉得你与我有些类似。但你这众人皆知地站在了对立面,我拿什么知道你想什么。”
这老保姆确实资历老,甚至敢取笑他。不过她资历实际上哪里老到这种程度,这老熟人可不是她看着长大的,实际上两者差不多大。她敢取笑他,自是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熟的人突然上来搭话,要是怎么可能是无事发生。
“害,谁知道他们父子见面就决裂。这找谁说理去。只能拜访一下老前辈,来取取经,学习一下,还有什么说法。”
“我有什么成功案例值得你这一声老前辈吗?”
她就诈一下,哪知好像真的有事。她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可不想掺和什么事,立马就开始拒绝。
“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虽然你从来没有跟谁讲过,但你可是我对权力认知的启蒙老师。何必谦虚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不想再尝试一下吗?”
“尝试什么,那孩子早就死了。”那保姆立刻回绝,抓住哪怕她自己都感觉拙劣的借口。
“我知道你的动机可能和我不尽相同,但这并不是阻碍。这么多年,带过这么多代年轻的小妖狐,你应该不会觉得杀死他的是你自己或者某些势力吧。”
“我没你那么多想法。我只对我自己的行为害死了他而痛苦。你不用来找我了,我不会再做什么了。”
那保姆立刻开始油盐不进,摆明态度。那老熟人看出他的态度,知道八成无望,只能无奈叹息。
“那就最后一个问题吧。如果你最珍惜的两个孩子长大后相互仇视,无可抑制地你死我活,你会作何选择呢?你不是喜欢刺头吗,应该想过这种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