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就是再怎么不和,你也是他儿子。”
那一大批伤员中的代表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敌意相当明显。确实,谁会相信一个刚刚儿戏般害死他们一个成员的人呢。而且还只是为了开头一个可有可无的下马威。
钰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丝毫不吃惊,任由空气陷入安静许久才慢悠悠地回应。
“确实,我理解你的敌意。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这种自立为王,目中无人的家伙对什么人有敌意,什么人就没道理还活到现在。我活到现在,怎么想也不合常理。谁知道他在人界那里染上什么,没一个决策符合常理。”
钰说了半天不着根本,那代表皱着眉头,并不打算回话。要不是他们有所顾虑早就不能掀桌,他哪肯受这气。且不说他们现在的立场不允许,这么多伤员经不起这么闹,就是硬掀,这一批伤员也不见得打的过钰一个健全的。
笙是特例,他们没有人能有那样的精力活动。
“不过有一个事我必须说清楚。我不是来结盟的。我不打算和你们这些败军之将有什么联系,我这样一无所有的家伙想要换取你们这样的一群家伙的信任,只会害死我自己。”
坐在对面的差点就想掀桌了,若不是他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谈的判,他早蹦起来了。
钰根本不给面子,直接继续说下去,一点不把代表当代表。这谈判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幌子,就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聚集好事者们的注意力。好事可以说是相当传统的娱乐手段了。
“我来这只是为了确保事情可以不要这么快在这个沉浸在梦里的家伙的带领下带来我们不该承受的灾难。很清楚的一点是,没有人去压低风险,我们没有人可以独自在浩劫中生还。”
对面那位实在受不了钰的目中无人,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钰不可能有可以制造牵连罪责的立场,直接猛地往起一站,标准地进攻准备就直接拉起。
愤怒确实让他思考了。不过思考动手的牵连后果其实不是他该优先思考的。
钰抬起一爪,没有抡起,没有猛砸,只是直接往他头上一按,稍一运功下压,那代表一下就眼前一黑,整个被按倒在地上。
受伤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就算看似毫无关系的牙疼,有时候也足以让人虚弱得迈不开步子。
钰完全不把他当回事,依旧平淡如常:
“你就算当哑巴也无所谓。我不是来跟你们讨论的。我要说的是毋庸置疑的东西,我来说,只是为了防止麻烦变大。”
这场对话的本质突然原形毕露。本就一片寂静在偷听谈话的周围一下更加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