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能等来很多东西,也有很多东西等不来。你的地头蛇当得怎么样呢,叛徒?”
那王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本以为他可以通过谈判,来想办法平衡一下他势力之内的天平,把这个看起来有可用之处的家伙招安,就像他在人界无数次看到的一样。哪曾想她竟说出这种话。
“等对于短命的人类来说确实是一种渺茫的东西,但你又何出此言呢?年纪轻轻就准备一棵树上吊死吗?”
他觉得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明白了,但凡能看清局势的都该考量一下了。怎么说他都有一眼看得出的实力优势,自己想谈判,对方凭什么拒绝?
“你在人类那边呆的不错嘛,一个人才能活几十年,你能去呆近百年之久才回来。不知道这么长时间的旅行,你学到什么了吗?”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笙用那还想招安他的王最不可忍受的话回绝了他。在人界的回忆对他而言是一场噩梦,是一场用巨大的代价与命运交易的地狱之旅,回首尽是他再也不想经历的不堪回忆。他如今衣锦还乡,拯救了自己的家族,再次把自己的部族分了出来,报仇雪恨,终于在耻辱的逃离之后迎来了光复,怎么听得有人侮辱?
原本他的族人的犹疑与摇摆就足够令他恼火,现在这样的公然挑衅,直接引去了他一身的怒火。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脸一沉就冲了出去。僵尸一般僵硬的身体被他活动起来竟如此迅速,几乎是瞬间,他就已经杀到笙的面前。
这笙虽然带着一身的伤,甚至动起来都非常困难,但反应还是没有一点低血糖的样子,巨兽之爪抬手就是一个横扫,速度快得没有一点巨大该有的笨重,直接就是一个逼退,直接把战斗引向他不熟悉的巨兽战场。
他确实在人界待过太久,一身本事都记在打人上,在这种他完全没有经验的战场上展开,确实是个好战术。毕竟当年他走的时候名不见经传,懂得的妖狐战斗层次理应在她之下。
但真的会这样吗?
那王的成长可不是师承人类,而是文明的碰撞。不是每一个招式都需要特攻才有解法,双方都是有内核存在的。
他根本不需要全程跟妖狐族一起进步。
那王一眼看穿,丝毫不挡面前,踏前假动作猛回头,直接回手一抓,笙的嘴整个就被抓住,短时间内被控制在范围内,直接就要正面接那王的回手,这下子弄不好就要身首异处。
战局立马走向笙所不了解的人类可抓握战斗方式上。抓握在配合高近战能力的武器时可是相当方便的控制。
笙本就身受重伤,哪里会走巨兽战术。那王想都没想就一眼看穿。笙全身火红的毛炸起,那王眼前突然一花,笙转眼已经脱离控制,可突袭的一爪却还是没来的及打中,就又一次被抓住爪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