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需要巩固领导。在有可能的层面,你们已经拥有了绝对的领导权。”
“那就是说,总有不可能的层面吧。徒儿啊,你觉得,以人的强度,有没有可能达到妖神的层面呢?”
武拉过话就要往他说的地方引,很显然他还是想去,只不过已经不再那么激动了。天看着这个师傅的样子,怀疑师傅有什么情绪感受障碍,变脸比翻书还快。
“有时候拿刀怎么砍都砍不死的敌人,拿一根抹了剧毒的针却可以轻易杀死。可不可能还是需要看站在哪里。关于这个问题,不知师傅看看这旗子上的名字,是否能想起来他们是谁?”
天把魂幡靠近师傅,周围看不到的包围也在此时同步迁移,大首领这才晚一步感受到这些包围从何而来。
武看着这魂幡上的一个个名字,那不能说是熟悉,更准确地说,他是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他认识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各个部族里顶点的人物,这些名字也许有意义,但他真的没有印象。
“如果我猜的没错,师傅一个人也不认识吧。”
天补上这么一句,武瞬间感觉他在拿自己寻开心。
但结合前言,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是真的寻开心。天看看这幡面,接着说:
“师傅你如此强大,强到天下以你的名字来冠名武学,自然不可能记得他们。即使他们为部族埋骨沙场,你也不可能记得他们。换谁都记不住的。他们生前只因你振臂一呼便战死沙场,也许到死连法力的基础应用都没学明白。但是到了这里,不管生前如何,都可以浮游于天下。基础不同,结局自然也不会相同。能做成什么,取决于你现在在什么基础上。”
武听见这话,神情变化,有些表情复杂:“你引用了这么多沉重的例子,就想说这个吗?”
这引例与说出来的东西程度好像反了一般,整个听着都不对劲。
“生死两隔,师傅。不论之前如何,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摆脱束缚,碰到自己未曾碰到过的境地了。他们的家人孩子为此失去了依靠,卷入最下层,就是不明不白地死了,见到的人也不一定敢说出来。他们失去了过去的一切,才摸到什么叫法力。对我们而言如同呼吸一般的这种法力,他们至死才摸到。他们就像法力一样,现在他们在这旗子里听凭调遣,一如过去凭你调遣。他们付出了一切,这份恩情我们永远也还不清。但是,最起码还请师傅千万不要在危急时刻离开部族。你和师叔这么多年来关系虽然非常好,从来不会互相妨碍对方,但实际上也都阻碍了对方前进。师傅,不论如何,请你把师叔计划中的环境给他吧。”
旗帜在室内无风自动,天自己的名字在飘洋下躲避着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