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典鸢的蛮力发泄的差不多了,吕翔突然低吼了一声,谁都没看清他的右手已经抵在了典鸢的胸口,轻轻一推,典鸢倒退出去七八丈,被摔出来大殿才停下来。
“这个老头厉害,咱打不过!”再回到殿上的典鸢有些畏惧的看了看吕翔,然后指着吕翔对赵遵说道。
“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大伙都被典鸢的天真逗笑了。
刘衡和吕翔君臣几十年,太了解这个巨汉的性情了,问道:“大将军,此子如何啊?”
吕翔道:“泗水侯真是一员福将,在草原逗留半年就给陛下带回一个旷世奇人!臣习武数十载从未见过此等惊奇的体格。练硬气功到达顶点的时候才能做到骨骼皮肉坚硬如铁,不惧击打。可他竟天生如此,结实的像狗熊,凶猛的像老虎,真是前所未闻呐!”
刘衡大喜:“得到大将军的夸赞实属难得!”
吕翔道:“此子乃是一块璞玉,仍需雕琢!赵将军你要善加诱导,让他知道忠孝仁义,懂吗?”
熟悉吕翔的人都感到很奇怪,地位和丞相不相上下的大将军是个惜字如金的人,朝堂上吵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往往只是倾听,从不发表意见。而对这个一句汉话都还不会说的莽汉,他不但亲自出手还出言点拨劝导,也许只有封不遗等几位老将才能理解吕翔作为最强者的那份孤独,哪怕遇上一个只是力量见长的人,他都不想错过。当然能得到吕翔的认可,也足以让典鸢荣耀一生。
皇帝和大臣们只当这是迎接赵遵回归事件中的一个小插曲,刘衡充典鸢为郎中,归赵遵管辖。之后赵遵汇报了自己在草原上的见闻,着重讲述了大单于、左贤王和左谷蠡王之间的利害冲突。
刘衡对此颇感兴趣,让封不遗牵头组织人手刺探情报加以分析利用,晚宴时候刘衡思念赵破虏过度,喝的酩酊大醉被搀回了内宫。宫门前,郭真拉赵遵上了自己的马车。
“老弟,转了一大圈,咱们又搭伙了!”
赵遵外放辽东只是刘衡阻止他参与北伐的权宜之计,谁都知道以赵遵的能力和家世即便外放到地方也会是中原富庶之地。
“郭大人,刚到洛阳时好歹让我独自领一支队伍,还都是年轻人。五官中郎将治下多是五十岁以上的郎官,朝臣的丧葬也要管,太操心了!”
郭真大笑:“你啊你,做都尉的时候就时常玩失踪,现在可不成了,你得帮我的忙啊!”
“郭大人,赵遵有事相求。”
“说,尽管提!”
“我想告假!”
“啊?”
赵遵以有恙在身为由硬是请了一个月的假,郭真拿他没办法:“一个月,那时候差不多该回长安了,这次陛下在洛阳待的够久了!”
深夜赵遵来到城中的一个宅院,张泽见到赵遵忙施礼:“卑职看到了您留下的记号,一直在此等候!”
赵遵拍了拍张泽的肩膀:“稳重了不少,像个官了!”
张泽低下了头:“我收到消息说您出了意外,当时可把我们这些兄弟吓坏了,还好您福大命大平安回来了!”
“我让你调查的事……”
张泽取出一卷厚厚的册子:“都在上面了!”
赵遵接过册子,手刚要揭开封泥,张泽却压住了他的手:“将军,真的……真的一定要看吗?还是不看了吧……”
赵遵拿开了张泽的手,打开册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足有半个时辰,赵遵默不作声的将册子付之一炬。
“你做的很好,记住这事烂在肚子里!”
“卑职记住了!”张泽见赵遵神志有些恍惚,忙上去搀扶。赵遵轻轻地推开他,踉踉跄跄的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