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虽富但并不显摆,也不喜好奢华。
她如诗画般的性子,只喜欢典雅,屋里的布置大半以书画瓷器为多,金玉用的少。
所以,算得上半个鉴赏人的罗丛柏,很是喜欢这样的氛围。这时候夸起人来,好听的话,简直不要钱地往外抛。
这里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常山春这个出入王府最多的人。
他听了大家的话,也粗略地扫了几眼屋内的布置,饶是他再挑剔,也只能说,除开物件粗糙些,旁的还真没什么说的。
凌珠一直关注着常山春,见他眉间疏朗,知道他的评价不差。
“山春,你看如何?”凌珠憋不住问了。
罗丛柏知道常山春出身,知他眼界必定不差,忙问道:“是呀,老常,你觉得如何?”
邵韵诗看着他们起哄,无奈地道:“你们让姐夫说什么?这屋里也就这么大,东西也没多少,有什么可说的。”
啊?!罗丛柏一听,急了,“瞒姑,你不满意?”
邵韵诗本想斥他,可见他一脑门的汗,还是心软了,“没有,我怎么能不满意,这不就是按着槐园的样子布置的吗。”
这就好,罗丛柏吁了口气,“满意就好,我知道东西少,回头我们自己慢慢再寻摸。”
邵韵诗点头,“我那库房里物件多的是,回头叫布二叔送些来就是了。”
邵家虽不是豪富,可也算是有些底蕴的人家,更兼邵老爷子是当世名家,所以,他手上的书画把件很多。
因为邵韵诗懂这些,他老人家时常便送些给她赏玩。
再加,邵韵诗前世的眼力在,又有钱财,所以,时常淘换。如今,她自己的收藏就很可观了。
常山春很意外邵韵诗的话,好奇道:“小妹,你那都有些什么?”
这要是一般关系,这么问就有些不合适了,可大家都是亲人了,自然无所谓。
凌珠还是怕旁人误会,忙解释道:“山春哥喜欢金石篆刻,还有临帖碑文,等等,总之,山春哥会的很多。”
这解释说着说着就开始吹捧了。
邵韵诗和罗丛柏忍着笑听完了。
罗丛柏直接感慨上了,“几人里,也就我是个大老粗了。”
他这么直白自贬,倒是很可爱。
常山春最喜欢这样性子的人,呵呵乐道:“既然知道自己是大老粗,就学起来,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培养不了你。”
其实罗丛柏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老粗,他师从大明寺,那里的老和尚们可都是极有学问的,珍宝也是有的。
不过,他个人实在是不太喜欢摆弄这些,懂还是懂一些的。
凌珠见常山春说的不像,忙插话道:“我可也不会这些,要学,我和妹夫一道学。”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着天然的性格差异。
所以,虽知道凌珠这是替自己解围,常山春也还是冲着罗丛柏呵呵乐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