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六顺直接庆幸道:“我还当你不在家呢。”
马二爷听了这话,稀奇极了,“你既然知道我可能不在家,怎么还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
打电话这事确实是自己一时情急忘了,陆六顺也不应这话,只道:“我就是来碰碰运气,若是你不在家,我就直接去你办公室了。”
马二爷听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定是出了了不得事,一时乱了方寸。
陆六顺被马二爷看的有些尴尬,便问道:“对了,你今儿怎么这么巧,正好在家?”
马二爷正一头心思,见问,叹道:“这不是维明病了,我不放心,就留家了。”
陆六顺听说小公子病了,忙起身道:“我去看看维明。”
马二爷拦道:“别去了,他刚睡下,折腾了好久才睡的,唉……”
说起儿子的病,马二爷简直头疼死了。
见马二爷死皱着眉头,本以为没大事的陆六顺,也不好直接说自己的事了,追问道:“维明这是怎么回事?中暑了,还是吃坏了肚子?”
马二爷无奈地摇头道:“他贪凉,吃了过多的冰饮,又在大日头底下疯玩了好久,这不外交内困,就病了。中西医都看了,说是一时难好。”
陆六顺听的也是眉头一锁,“谁跟着维明的,都不知道拦着点?”
说起这个,马二爷立马冷了脸,“还有谁,这不是他表哥来了吗,非得拉着维明出去玩,一下就被闹病了。”
一听是这话,陆六顺没法说了,这算是马二爷家事。
遂,他建议道:“要不带孩子出去避避暑?”
马二爷知道陆六顺这时候来可不是闲话的,摆手道:“你不用忧心,大夫说,维明只能这么静养着。”
陆六顺知道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蛋,也不好再多嘴,点头道:“静养就静养,只要能好就成。”
马二爷无奈地点了点头,问道:“说吧,你来可是为了商会的事?若是,我定帮你。”
自打金老板来青岛,就开始瞄上了商会,这事,但凡有些耳目的都知道。
陆六顺和马二爷关系好,也不客气,直接道:“确实有事相商,和商会的事也能挂上。”
事情看来不小,马二爷面上郑重了几分,‘哦’了声,翘起了腿,认真道:“说说。”
说完,他点了支烟,又招呼不吸烟的陆六顺喝茶。
陆六顺哪有心思喝茶,接过来意思了下,便放下茶盏,将女儿今儿遭遇帮派绑架的事说了说。
他语序看似正常,可眼里的森寒,就算是道上混的一帮之首看了,也有些胆寒。
陆六顺可没心情理会旁人的感受,说到最后,他咬牙道:“我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请马大哥帮着查一查这些人的来路,也好叫我们有所应对。”
马二爷面上已经不平静了,应该说,他已然是愤怒了。
青岛城里,谁不知道陆家是自己罩着的,敢在湛山寺绑人,不就是不给自己脸吗。
混黑道的,最要紧的就是面子,没了面子,那日后还混个屁!
马二爷深思了,不仅为了好友,更为了自己的傲龙帮。
越想,马二爷越发觉得此事不解决好了,他不仅是面上难看,可能也会被道上的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