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走了两步,就不防备身前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那人长身玉立,修眉凤目,不是郑修是谁?
众人忙纷纷施礼唤‘见过侯爷’。
程木槿亦是站住脚,看着他。
一双杏目清清淡淡。
郑侯爷的凤目里则都是情意深深:“我不见她,劳烦夫人出手了。”
程木槿……
郑修随即回身,对平姑姑沉声道:“你回去禀报太夫人,沈三之事已然到此为止了,若是有什么事,本侯自会与夫人商量,就不劳她老人家费心了。至于徐姑姑,本侯听闻她的外甥女紫檀有了身孕,她日后就不要进府了,还是留在家里好好照看人去吧。”
平姑姑听的灰色的脸又灰了一层,讷讷着不敢应答。
她算哪个牌面上的人,这样的话怎么敢和太夫人说!
郑修却是再不看她,一挥手:“还不快去!”
平姑姑无奈,只得蹲身福礼,六神无主地往山下走。
却不防备又被夫人叫住了。
平姑姑回头,满脸惶然:侯爷已然是这样了,她是真怕夫人再吩咐她说什么不敢说的话啊。
程木槿淡淡道:“你回去禀报太夫人,就说本县这回会多待些日子,与侯爷一起好好侍奉她老人家。”
啊?
平姑姑乍听得这样的话,一下子愣怔住了:她,她没听错吧?夫人说的都是真的?
程木槿轻声道:“去吧。”
“哦,是,是。”
平姑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躬身应是,转身快步下山去了。
不管夫人是什么意思,左右是好话,有了这样的话,太夫人也应当不会发太大的火了,真是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她又活过来了。
这边,程木槿等人走了,便也继续悄步下山。
郑修随即跟上来。
靠近程木槿身边轻声道:“夫人,多谢你,母亲她……你莫要生气,都是本侯的错,日后再不会了。”
程木槿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