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的赶到那个号称见过许大茂夜探寡妇门的人家里,对方是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见到焦永川他们进来,连忙从炕上下来,对着焦永川他们点头哈腰的问好。
带队的保卫员对着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名字,小年轻的名字很有这个时代的特色,姓黄名大狗,字狗剩。
焦永川一看到这家伙流里流气的样子就皱起了眉来,不过对方毕竟是自己这群人忙活了这么久,唯一找到的目击证人,焦永川还是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亲切的朝着对方握手问好:“黄大狗同志你好啊”
“大领导好,大领导好,”黄大狗那脏兮兮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焦永川伸出来的右手,嘴角都快咧到脑门上了,露出了一口黑黄的牙齿。
看着黄大狗那满口黑黄不知道多久没洗的牙齿,焦永川心里一阵嫌弃,不过正是有求于人的时候,焦永川强压着心里的嫌弃和对方交谈:“黄大狗同志,我听说你曾经看到过我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在大晚上的进过村里的寡妇家里?”
“对对对,我那天晚上饿的睡不着,就出门想找点食吃,在村里闲逛着呢,就看到了放电影的许电影,偷偷摸摸的跑我们村里的寡妇家里去了”
得,这位还是个偷鸡摸狗之辈,焦永川这下子对黄大狗的印象更差了,不过为了线索,焦永川还是和颜悦色的和对方继续打听消息:“这样啊,那大狗同志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许电影去的是谁家啊?”
“这我不方便说啊,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以后还要在村里继续生活,这要是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那还不得被人打死啊”黄大狗嘴上说是害怕被人打死,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
焦永川阅人无数,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这是摆明了想要好处。
如果是平时,焦永川肯定是甩袖出门,不愿再跟对方说些什么,不过现在时间快到了,好不容易有了消息,焦永川只能耐下性子和对方继续谈条件。
“什么?黄大狗同志,你这有点狮子大开口了,就是向你打听些消息,你竟然想要一个工作名额,你简直是异想天开”听了对方提出的条件,焦永川的肺都快气炸了,这小子也太黑了。
看到焦永川的反应这么大,黄大狗倒是不紧不慢的继续开口说道:“大领导,我要是说出来这个秘密,以后肯定在村里住不下去了,我要是不要一个工作,这以后我怎么生活啊,您也要为我想想啊”
“不行,不可能,你知道一个工作名额代表着什么吗?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再说了,就算是你说出来了那个人的名字,她能承认和许大茂发生过关系吗?她要是不承认,你这个消息就屁用没有”
“大领导就是大领导,说的就是有道理,这样吧,我不说和许电影搞破鞋的人是谁,我去给你们作证,我做为一个亲眼见过许电影搞破鞋的人,说出来的话应该也管用吧?这样的话,就不用给我找工作了,只要管来回的饭就行了”
听到黄大狗这么说,焦永川犹豫了一下,让黄大狗在屋里等着,他则是带着王有德出去外面商量。
俩人在外面商量了一会,觉得黄大狗说的有道理,他作为目击者说出来的话,许大茂是赖不掉的,这也算是一个证人,只是管几顿饭而已,付出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计,比答应给他安排工作强多了。
商量好以后,焦永川回屋答应了黄大狗的要求,一行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便坐上了吉普车直奔轧钢而去。
李怀德听到保卫处找到了证人,虽然说不是和许大茂搞破鞋的女人吧,但也是一个亲眼见到过许大茂搞破鞋的,他说的话也算数,这让李怀德很是高兴,吩咐万同生好生招待后,第二天迫不及待的继续召集人手,重新公审许大茂。
因为有了证人的缘故,第二天的场面搞得很大,直接是在厂大会议室里举办临时法庭公审大会,并且邀请了厂里各个部门的职工前来观看。
李怀德信心十足的坐在主位上,这次没有了多余的客套,等人来齐以后,直接就让人将许大茂给带了上来。
这次也不用焦永川主动打头,李怀德一拍桌子,自信的朝着许大茂大喝:“许大茂,我最后再给你一次主动坦白的机会,如果你现在坦白,我还可以为你争取宽大处理,要是等证人上台以后你再招的话,那就是顶格处罚了”
看着主位上的那些领导们自信的笑容,许大茂心里直打鼓,担心有人傻不拉几的承认了和自己的不正当关系,不过想到上次李怀德等人诈自己的画面,许大茂还是咬牙坚决不认。
见到许大茂到现在还冥顽不灵,李怀德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也不再和许大茂继续废话,直接让人带证人上台。
很快酒足饭饱的黄大狗穿着新衣服,打着饱嗝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第一次来到这么严肃的场合,黄大狗有些紧张,局促的站在台上止不住的打嗝。
焦永川看到黄大狗紧张,心里暗骂这小子是狗肉上不了席面,不过嘴里倒是轻声安抚道:“黄大狗同志,不要紧张,你把你看到的情况给大伙讲出来就行”
黄大狗在台上缓了一会,等放松下来后,缓缓开始讲起来了自己曾经看许大茂夜敲寡妇门的情况。
刚开始的时候许大茂被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只是当听到黄大狗说出泥头村这三字的时候,许大茂愣了一下,紧接着跳着脚的大骂道:
“我滚你马的蛋,你们泥头村总共四个寡妇,又黑又胖还都他妈四十多了,我在你们村里搞个屁的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