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士奇道:“小弟在沁州之时,曾有一旧相识,多往来于北地,熟悉那辽国情形。”
“小弟这就修书一封,请他代为买些马匹。”
山士奇瞧见卞祥那一营马军,也是艳羡的紧,他本是富户子弟, 不爱读书识字,只喜舞刀弄枪,虽曾操练过几十个庄客,却从未带过兵马,若是梁山马匹充裕,以他的本事,统领一营马军,绰绰有余。
张正道欣喜道:“若是士奇兄弟那旧相识, 能为山寨买到好马, 钱财方面,一切好商量。”
山士奇踟蹰片刻,还是将内心想法说出口:“若是我那相识,能为山寨买来马匹,小弟恳请寨主,让小弟操练一营马军。”
张正道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若是有马,便许你一营马军统领之职。”
山士奇大喜抱拳道:“小弟这就去修书。”
见山士奇兴冲冲地走了,张正道对孙安和縻胜二人说道:“我知两位兄弟,也都是有本事的人,待山寨马匹充裕之后,许以一营马军统领之职。”
孙安道:“在下多谢寨主。”
縻胜则是摇头道:“叫俺上阵杀敌,眉头都不皱一下,若是让俺操练兵马,实是难为俺了。”
张正道笑道:“到时候, 给縻胜兄弟配备一个懂得操练兵马的副手。”
縻胜咧嘴大笑道:“还是寨主想的周全。”
乔道清看着飞骑军喊杀声大作, 不时有马军士卒坠落马下,不由得叹道:“卞祥头领操练马军,竟凶悍如斯!”
张正道正色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孙安赞同道:“寨主所言甚是。”
这孙安,颇知韬略,兼着一身好武艺,自是懂得练兵之道,见卞祥操练之法凶悍,看似是不体恤麾下儿郎,实则是为了这些马军士卒,将来上了战场,厮杀之后,能保住一条性命。
众人又看了一会儿飞骑军的操练之后,张正道便又带着几人,到了三关中的步军操练营寨。
如今,梁山共有四营步军,攻山军两千步卒,驻守在山寨第一关内,憾山军则是驻扎在济州岛上。
守山军和陷阵营两支步军, 刚刚编练成军, 还未形成战力,虽是经过日夜不停操练, 但那军阵气势,明显与攻山军还差了一大截。
张正道看了一眼正在阵中吆五喝六的李逵,眉头一皱,将这黑厮呼唤到近前,呵斥道:“你这厮,又不懂得操练之法,瞎跟着捣什么乱。”
李逵咧嘴叫嚷道:“俺铁牛身为陷阵营统领,当然要身先士卒,若是俺不在阵中指挥,日后这些弟兄们,如何看得起俺?”
张正道被他这话说的一滞,想不到这黑厮竟还有些歪理。
乔道清看着陷阵营的操练,只见三人结成梅花阵,一人持枪在前挑刺,两人使着团牌护卫在其左右。
这两千步卒,共结成了六百六十六个小梅花阵,其中三个小梅花阵,又结成二百余个中型梅花阵,再结成一个大型梅花阵。
随着项充和李衮的令旗挥动,不时变阵,或是突击,或是守阵。
虽然阵型有时散乱,但已经有些模样。
“寨主,这陷阵营,日后定会名扬天下。”孙安叹道。
乔道清亦是点头赞同。
张正道自是清楚这战阵的威力,只要操练得法,日后在战场之上,陷阵一出,便是犹如一柄巨斧,譬入敌营,杀伐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