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焕章道:“寨主,若是拿下此处,便要有一支马步军守候,除此以外,便是钱粮,至少要囤积可供万人军马吃用一年的粮草。”
张正道叹道:“千头万绪啊!”
闻焕章见状,笑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寨主若是真能拿下这里,便是蛟龙入海。”
“到时,再将我大宋子民移居一些过去,不需三年,便可有纵横天下之根本。”闻焕章淡然一笑。
张正道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假使赵官家不失德,咱们也可以在海外开拓一番基业,为我梁山儿郎的后世子孙,谋一片福地。”
闻焕章道:“既然寨主有如此雄心,闻某定竭尽全力辅佐。”
张正道正色道:“我欲在来年开春三月,先遣两千人马,占据此处。”ъīMiιóμ.cοm
闻焕章沉思片刻道:“半年时间准备,许是够了。”
“如今我梁山,虽有一千水军,两千步军,却都是些刚放下锄头没多久的庄稼汉,未经过战阵厮杀,若是遇到强敌,只怕会一触即败。”张正道面现凝重,问道:“军师何以教我?”
闻焕章笑道:“这有何难,既然寨主有心想要练兵,便攻取郓州、济州的几处强人盘踞之所在。”
“这一来,可以练兵。二来,也可打出我梁山威名!”闻焕章满脸笑意。
张正道笑道:“军师倒是好谋划。”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寨……寨主,阮小七头领和索贤头领回山了。”门外一个小喽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而后犹豫片刻,又续道:“两位头领都受了伤!”
张正道与闻焕章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惊,怕是出事了。
张正道起身打开房门,便见一个小喽啰立在门外。
“二位头领现在何处,伤到哪里?”张正道追问。
这喽啰连忙回道:“二位头领已到金沙滩,听说伤的都不是紧要部位。”
张正道面沉似水,与闻焕章道:“军师随我迎一迎。”
“寨主,请!”闻焕章跟在张正道身后,快步出了第三道关卡。
在第二道关卡上,便迎面碰到被小喽啰搀扶着的阮小七和索贤。
“寨主哥哥,小七给山寨丢脸了!”阮小七瞧见张正道,直推开扶着他的喽啰,一瘸一拐地抢到近前,一躬到底,拜倒在地上。
索贤亦是推开身旁的喽啰,快步上前,满脸愧疚地哀叹道:“小弟对不住哥哥,那五十匹好马,被人给劫了去。”
张正道闻言眉头一皱,却没问那马匹的事情,只是上下打量二人,问道:“伤势如何?”
索贤回道:“七哥大腿上挨了一枪,伤口倒是不深。”
“小弟小腿和胳膊上各挨了一刀,已无大碍。”索贤咬牙切齿道:“只是有五个兄弟,半路上没熬住伤痛,折损了性命。”
张正道见他二人面色悲愤,情绪低落,便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到聚义厅中,再仔细说话。”
当下,张正道命小喽啰搀扶着二人,返回到聚义厅内。
此刻,宴饮还在继续,气氛热烈。
但是看见阮小七和索贤一瘸一拐的进来,这些憨直的汉子,便知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纷纷放下手中酒碗,渐渐安静下来。
阮小二心疼自家兄弟,追问道:“小七,发生何事,你不是去沧州取马,怎地落个这般样子?”
阮小七苦笑道:“二哥,小弟没事,只是给山寨丢脸了。”
张正道吩咐道:“先给阮小七和索贤兄弟,倒一碗酒吃。”
阮小五和凌光,各拎着一个酒坛,取过两个大碗,倒满酒水,递给二人。
待吃了酒水,阮小七一抹嘴巴,环视一眼聚义厅内的众人,愤恨道:“此仇不报,我阮小七誓不为人。”
“小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阮小二催促问道。
阮小七将碗摔在桌案上,那碗便一分为二,碎裂开来。
“我和索贤兄弟,带着二十个弟兄,到了沧州柴大官人府上,得他盛情款待,小住了两日。”阮小七徐徐说道:“待到第三日,小弟住不下去了,便与柴大官人辞行,取了那五十匹好马,赶回梁山。”
“只是到了凌州地界,撞出一伙人来,硬说我们是盗马贼,将我和索贤兄弟打伤,强抢了那五十匹好马,扬长而去。”阮小七说到此处,只觉得心中憋屈,一拍桌岸,发泄怒意。
“可知那伙人是哪里的贼人?”闻焕章抚须问道。
索贤见问话之人,竟坐在寨主身旁,许是新进上山的心腹头领,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小弟随后就派了几个手脚伶俐的弟兄跟了上去,寻到那伙人的落脚地,在凌州西南方向,听人说是一个唤作曾头市的集镇。”
“夺我山寨马匹的领头之人,一个唤作曾魁,一个唤作曾升,这两个人,年岁轻轻,手段却是了得,我和小七哥哥不敌,挨了他们的刀枪。”索贤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诉说出来。
阮小七补充道:“据说那曾头市中有二三千的庄户,五六千的军马,内有一户领头的人家,唤作曾家府,其家主名为曾长者,有五个儿子,号称曾家五虎。”
“长子唤作曾涂,善使一杆点钢枪,手段高强!”索贤继续介绍道:“老二唤作曾密,惯使一柄雁翎刀。”
“老三唤作曾索,善使一柄三股托天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