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大名府东城,贾府。
后院的一间屋子内,贾氏携着贾夫人的手,道:“娘,方才在翠云楼里,可是吓死我了。”
贾夫人展颜一笑道:“是娘不小心,误吞了枣核。”
“还好有张公子及时搭救,不然娘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孩儿日后怎么活!”贾氏仍是后怕不已。
自从贾老爷死后,家中只剩下她和贾夫人相依为命,这诺大的家业,也在日益衰落。
贾氏还记得以前家中尚有许多仆从,如今也仅剩下一个丫鬟和一个老门子。
贾夫人道:“娘这会儿不是好好的。”
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贾夫人突然问道:“你觉得那张公子为人如何?”
贾氏见说,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许是又起了给她招夫婿的心思。
“娘,孩儿不嫁!”贾氏摇头道。
“你这孩子,都已经十八岁了,再拖下去,就是老姑娘了!”贾夫人嗔怪道:“娘在你这个年纪,都把你生下来了。”
贾氏姣好的面容,带着坚决,说道:“若是孩儿嫁人,留下娘独自一人在家,日后要如何生活?”ъīMiιóμ.cοm
“娘终归是会死的,难不成你要陪娘一辈子吗?”贾夫人叹道。
“我见那张公子一表人才,且为人古道热肠,就是不知有没有婚配,娘方才应该问问他的。”贾夫人此刻有些后悔。
贾氏嗔道:“娘,您就不要为孩儿的婚事操心了,孩儿要嫁,就嫁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贾夫人嗤笑道:“这孩子,什么顶天立地,只有心疼咱们女人的,才算是真正的好男儿。”
贾氏羞赧的站起身,说道:“孩儿回房了,娘也早点歇息吧。”
也不待贾夫人再言语,贾氏关上房门,径自出屋,回去自己房中了。
却说贾夫人躺在床上,脑海中回忆起翠云楼中发生的事情,脸上浮起一缕红晕,自从贾老爷病逝后,她寡居两年多,未曾再如此亲近过男人。
想起那一双强壮的臂膀,搂抱着自己的腰肢,与自己肌肤相贴,甚是难忘。
此时乃是八月天气,自己衣衫单薄,自是能感受到那年轻男子的火热。
贾夫人想到此处,只觉得自己真是有些不可救药,怎么会想这些事情。
只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强壮有力的胳膊,将自己死死抱住。
还有那健壮的大腿,竟然那样放着,姿势颇为不雅,好丢人!
贾夫人以手掩面,失眠了!
与此同时,翠云楼后面的客栈内,张正道亦是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脑海里一会儿浮现贾氏的绝美容颜,一会儿浮现贾夫人那丰腴的身姿。
自己的双手,似是不经意间,触碰到那一处,虽有衣襟相隔,但也是鼓囊囊的,很有触感。
还有那挺翘的部位,现在回想起来,真是难以形容。
好一个颇具韵味的美妇人。
唉!
张正道睡不着觉,翻起身坐了起来,而后打开房门,来到外间,唤来店伙计,给准备一桶冷水,降降体温。
客栈专门为客人准备的浴房内,张正道一盆冷水,自头上浇了下来,吐了一下流入嘴里的水流,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抖了抖头发,感觉清爽许多。
十数天不近女色,大官人有些挨不住了。
冷水浸身,火气便下来许多,擦干身子,套上衣袍,张正道返回房中,这才沉沉睡了。
翌日清晨,房门被拍的“啪啪”作响,门外传来索超那急躁的声音:“张兄弟,该起了。”
张正道昨夜很晚才睡,兀自迷蒙,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索超喊了半晌,不见动静,倒是把栾廷芳给招了出来。
“知寨许是还在休息,不如栾某先陪将军小酌一杯。”栾廷芳道。
索超叫道:“你家知寨,甚是懒惰!”
栾廷芳笑道:“少年人贪睡,还请将军勿怪。”
二人边说边走,去的远了,房门外安静下来。
张正道翻了个身,头冲床里,犹是在酣睡。
“咯咯咯!”
过了片刻,敲门声又起,却不闻有人说话。
“咯咯咯!”
又是三声!
张正道烦躁叫道:“门没栓,进来吧。”
那房门开了,脚步声响起。
张正道直以为是栾廷芳进房,哼道:“栾教师,叫那索将军稍等片刻,我这就起来。”
说着,便又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准备起床穿衣。
只是,看见进到房中的那二人,正在目光呆滞的盯着自己看。
张正道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看,自己正光着臂膀,随即反应过来,抓起衣袍,往身上套。
“那个,伯母,贾小姐,见谅!”张正道打着哈哈,快速将衣物穿好,再套上鞋子,检查一番,起身见礼。
来的正是贾夫人和她的女儿贾氏。
方才又将张正道的身体,看的一清二楚,贾夫人对这门亲事,更加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