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乙点头应下。
待吩咐完这一切,祝麻子等人便在陆小乙的陪同下,去了西门庆的府宅附近,寻了一个地方暂住。
张正道领着孙三、张六,以及任太医,在县衙附近寻了一家客店,亦是住下,只等候郓州的回文消息。
却说阳谷县令和那狄县尉二人,自退了堂后,躲在后衙的一间书房里密谈。
“相公,这西门庆已死,家中又没什么苦主,听闻他家里广有钱财,何不趁势取了?”狄县尉面露阴狠之色。
阳谷县令淡淡笑道:“还不到时候,待将那武松的案子落定,郓州那边判了他流放之刑,此事再做计较。”
狄县尉又道:“我听说那张正道,也是清河县的大户,比之开生药铺子的西门庆,更是富有。”
知县皱眉道:“此人看似和善,却是个歹毒之人,这西门庆只是砸了他的酒楼,这人便唆使强人行凶,将西门庆打杀,而且竟还对律令颇为娴熟,且人证物证俱全,又无苦主相告,当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狄县尉点头道:“此人却是不好相与,不过又待如何,终究是个土财主罢了,若是相公想要拿捏,便如碾死一只蚂蚁那般,轻而易举。”
知县摇头道:“还有半年,我这阳谷县令的任期也就满了,至于是升还是贬,还不清楚,此时不宜再招惹是非。”
“况且,这偌大的官场,处处都要用钱打点啊,还指望那土财主,再散些金银出来。”知县叹了口气。
狄县尉眼睛一转,而后又道:“相公,不如就让那张正道去吞了西门庆的家财,咱们只躲在后面,跟着吃些肉汤?”
县令道:“如此甚好,也免得落人口舌,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办吧。”
狄县尉笑道:“此人聪慧,一点就透。”
看了一眼有些倦乏的知县,狄县尉识时务地躬身告辞,临走前还不忘恭维一句:“相公治理阳谷县三载,百姓安居乐业,县中无有匪盗,定是高升无疑。”
知县道:“希望如此吧。”
狄县尉出了书房,唤过来一个县里的心腹衙役,让他去寻张正道等人,说晚上在狮子楼设宴,邀他前来吃酒。
那衙役只出了县衙,略做打听,便知晓了张正道一行人的落脚之地,而后登门拜访,将县尉之意转达,径自去了。
张正道坐在房中思忖,不知道这狄县尉请他吃饭,做何用意,只是思来想去,也未想通。
孙三则是问道:“会不会是武二哥的事情,有什么变故?”
张正常皱眉,道:“应该不会,若是武二哥的事情,有什么变故,这姓狄的便不会请我去那狮子楼吃饭。”
“管他什么事,晚上你与我同去,再多带些银子,就是有天大的事情,用银子也能砸死他。”张正道打定主意,便不再纠结此事。
孙三则道:“大官人,用不用叫上小乙哥?”
张正道回道:“不用叫他,就咱们二人去。”
随即,张正道又是眉头紧皱不已,这身边少了武松,便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了,若是再遇到危险,凭自己这三脚猫的拳脚,要如何应对,难不成使用嫪毐的成名绝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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