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活儿子,饿死老爹。树母常常自个念叨这句话。这句话也是她用指甲刻在灰砖上的第一个自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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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钟,公鸡还在睡觉,母鸡还没下蛋的时间里,喀索拉顺着金属堆积物爬出高塔。
不知道大口吸入自由气味的无色空气会不会氧中毒,但喀索拉的鼻子很大,应该不会轻易中毒。
天色半黑不白,整个联邦此时就在喀索拉的脚底下,亘古不变的土地是一笔美丽的财产。
她想为莫帕拉的物品栏添加一把新扇子,毕竟赊账欠钱是日历上标红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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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帕拉用温水洗完头的时间正是六点二十八分钟,令人疑惑的是他今日居然在白天洗头。
男人爱美是天性,就像只有公孔雀能开屏,但请悦人先悦己,一定不要用伪劣的洗发水洗脸。
在母鸡还可以孵蛋的时间里,莫帕拉起床的唯一目的就是去公平交易换回自己的扇子。
由于莫帕拉在一楼睡的缘故,所以他不用攀爬金属堆积物,于是一个随手翻窗便摔出高塔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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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鸡新生的蛋已经造就了一盘芒果炒蛋的七点十二分时,中鹄睁开了熬夜半宿的老惫双眼。
床边古老的钟表没怎么上发条,以至于停留在五点三刻,这天空还在治疗青光眼的时间真美好。
她今天换了新发型,将自己的卷发拉直,好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卷发微直的美人儿。
不过穿上淡紫色紧身带帽遮阳外套后,就稍微有一点偷偷的猥琐感,像老年人会喜欢的穿搭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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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索拉出门后随心所欲的抓了一只过路的大绵羊当代步工具,四个腿的跑的就是快!
她握着天生一双的羊角,不看红绿灯的在路上横冲直撞,有爱好保持秩序者拿红巾阻拦也无用。
今天的太阳红上红,羊儿嘴里喊着咩咩咩。它是只公羊因为母羊听说不长角,它的脚还不用穿鞋。
一个行动不便、扛着比自己身体还要大的包裹的老太,却不合时宜挡拦住了喀索拉。
大肥绵羊一个羊失前蹄急刹车,就没故意不小心将喀索拉甩出去,这就是喀索拉看中的专业羊士!
老太倒是没经过复盘就顺势八十度不垂直倒地,这种没人的情况下说的清是不是碰瓷吗?
“这老太睡眠质量比我好啊,她走个路的功夫都能来个深度睡眠。”喀索拉对老太敬佩有加。
说罢,喀索拉摆好姿势枕着大绵羊躺在老太身旁也打算小眯一会,所以说决定五点起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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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普通餐厅的老板不是外表四十岁内心十四岁的傻瓜秃小子,他已经拿着扇子带手下润去雪国。
昔老板已乘大船团建去,此地空余旧餐具。塑料筷子和铁叉,水龙头流出的水没经过过滤不能喝。
“我要投诉。”莫帕拉小声嘀咕着要走法律程序诈回自己的扇子,一刹那后一只漏勺就攻击了他。
是两个年长他的男人在餐具堆附近像失败者一样互殴,他们祸害了许多可1xN手倒卖的餐具。
他们嘴里大声嚷嚷着什么龙和虫子,莫帕拉寻思着大概是来联邦捕猎的猎手因分赃不公而反目。
能有能力捕杀传说中的龙的猎手想必都很有钱,附加他俩看上去不是怎么聪明,于是莫帕拉想骗钱。
说时迟那时快,想着,他便已经拿着漏勺壮胆走向还沉浸式拳打脚踹的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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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鹄莫名其妙穿的紫皮遮阳外套被树枝单杀,想来这家衣服的质量九又四分之三的堪忧啊。
钟表停止的那一刻她其实就已经醒来了,只是还想再躺在床上彻底将大脑放空的休息,她好累。
小野橘花终于遭受中鹄无情无知的践踏,她的步伐是对于野花来说就是天老爷奶下的神罚。
幸好根源未被踩坏,野花踩不坏,春风吹回又能生,野花劫后余生没完就被两只羊抢着吃了。
“汪!”
“汪!”
以为是狗,回头是羊,羊要装狼,汪汪汪汪。
“干嘛?”中鹄从小不喜欢小绵羊,两只一模一样像克隆羊和本体的绵羊她更不喜欢。
“我刚才捕杀野花的姿势是不是很有气势?”羊二左歪着脖子十分霸气的问。
“野花,我吃的,懂?”羊大也不甘示弱的右歪脖子说道。
“?”
...都让你们懂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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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缓缓睁开摔眯瞪的朦胧老眼,她的脑袋还是不怎么清晰,就瞅见自己个儿旁边躺了个人。
真是人老是非多,老的碰瓷略有耳闻,年纪轻轻就少走弯路学碰碰车和碰瓷的人她倒是不知道有。
老太想着人都是不应该枕绵羊睡的,因为这样是要受到数绵羊之神的半夜失眠惩罚。
她想拔拉醒喀索拉可自己老了,老胳膊老腿太沉重,更是在摔倒buff的加持下,一点力气全无。
自己挣扎半日重新站起来都费劲,更何况拽醒喀索拉呢?这不是要她老命?
聪明如她开始用老一辈特有方言喊话,联邦善口技者六十有五。
叽哩哇啦的话与女巫下迷魂咒给公主时念的话其实无差别无磨损零差评。
“你醒了啊。”喀索拉拉着耳朵不耐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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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头被漏勺暴击一下不要紧吗?决不,宝贵的智慧都罐装在头部,泄露可不好。
“我也是捕猎的,这个勺子就是我的武器。”
“傻叉滚蛋。”两个男人毫无征兆的脱口成脏。
不是猎人?那我白挨飞来漏勺祸也太吃亏了,不能知难而退,我得要他们赔钱才是。
莫帕拉没有扇子装x,只能像智障一样轻幅度的挥着漏勺,他说:“你俩吵嘛呢?我也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