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着我,面容依旧,仿佛我只是做了一场没有他的梦,醒来后还会再次握住他的手。
之前双方谈判时,娜娜莉把这个梦也告诉了‘摩德瑞’。
——对不起,弗兰克斯卿。我知道现在这个局面是大家付出很多牺牲才换来的。可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当我身处地狱之时,最关心我这个无主孤儿的,一个是父亲阿什福德,另一个就是鲁路修。
那时渴望着幸福,如今呢?幸福了吗?恶逆皇帝鲁路修,是摩德瑞陛下她内心深处最脆弱部分吧。
想到这些弗兰克斯不禁叹了口气。她很明白,自己主君的矛盾和无可奈何以及沉痛。
她也想要为这个少女尽量做些什么,可是她心里也没有答案。唯一能做的只是守护她周全。
如果能让同样对鲁路修了解很多的蕾拉或者刘宣去和鲁路修协商一下,主君她或许会好很多。
可是她和自己这两个学生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愉快交谈了。
每个人都渐渐不再年少。太多沉重的负担和责任压在了肩头。连哭泣都办不到,不被时间允许,不被旁人允许,也不被自身允许。
“我没事,弗兰克斯卿我想拜托你,今晚必然会有争执,但我不想看到这个会场上有谁受伤。我希望你能不止保护我,也保护在场的各位,现在还不是打仗的时候。”
摩德瑞压低了嗓子,左顾右盼一番后,认真请求道。
她手中拿着的是包括琼罗、邱薇尔、卡拉雷斯等人签名的一份用鲜血写成的请愿书。
虽然只有几页纸,并非高度归纳了数据,而是大臣们暗示了他们的结论——此次会议绝对无法达成什么协议,在散会之后应立刻进行扩军备战或直接战争来威慑。
——即使对方有鲁路修和超合众国袒护,我们也不能动摇。
他们没有错。
我们也同样。
那么是谁错了呢?
“放心交给我。”
弗兰克斯元气满满地笑着回应道,同时再次环视了一圈会场,依然没有看到鲁路修,卡莲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