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问你这次来是干什么,我是问你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李院长看张富贵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又掏出法宝,摆出天师降魔的架势,就等张富贵说一个不字,戒尺就会直接打过去。
“您··您别这样,我跟您讲实话,我讲实话。”张富贵赶紧躲到李蓉身旁。
对于这把戒尺,张富贵由衷的感到害怕,自己就是被这把戒尺从小打到大的。
“这孩子啊,虽然管我叫爸爸,但是我不是他爸爸,他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孩子,我那朋友,前些年去世了,就留下这个么一个孤儿,怪可怜的,我寻思我不能不管啊,就把孩子接过来了。”张富贵赶紧说出自己已经准备好的理由。
“那这个孩子就没有别的亲人了?”李蓉听到李白“可怜的身世”,眼眶就有些红了,她最见不得孩子遭罪。
“真的没有了,我向天发誓,有也找不到啊,但凡有点别的办法,谁愿意带着这么一个孩子在身边儿啊。”张富贵发誓赌咒道。
这些话倒不是假话,就算打死张富贵,他也不信李白的长辈们也会重生过来,所以这句话他说的是无比赤诚。
李院长听到张富贵的解释,然后又将目光锁定到李白身上。
“李院长,我爸爸没有骗人,他是最近才知道的我的消息,前两天才把我接过来的。”李白说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配上他单纯的脸蛋儿,这搁谁谁都得信的心甘情愿。
这下李院长才把戒尺又收回到柜子里,然后说道:”孩子,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有时候真的害怕啊,害怕万一出了点差错···。”
张富贵听着有些感动,立马上前说道:“李院长,我懂,您说的我都明白,这都是为我好。”
“你明白个什么?我也没跟你说话啊,我是向人家孩子解释,你明白不明白关我什么事儿?”李院长对于张富贵的插话很不满意,用眼睛白了他一下。
得,又是我一厢情愿了不是。
张富贵无奈的朝着李蓉摊了摊手,李蓉笑呵呵的从兜里拿出一把奶糖,塞进张富贵的手里,以示安慰鼓励。
关二爷在旁边一直旁观着,看到李院长还是有些疑虑,于是上前说道:“李院长,关某作为一个旁观者,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请说,小关,你跟富贵是好兄弟,那就不要客气,到咱们这儿,就跟到家里一样。”李院长拎起暖壶,给关二爷续上茶水。
“这孩子,的确是富贵捡来的,现在因为某些推脱不掉的原因,富贵得负责照顾他,但是这个年龄,肯定是需要上学的,富贵在这方面,没有经验,只好回来向二老求助来了。”关二爷也帮着富贵解释道。
听着作为当事人的孩子与旁观者关羽,都一起为张富贵作证,李院长的脸色算是彻底缓解下来。
不是他不愿意追究细节,而是在他眼里,李白已经算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
对于有着这样特殊遭遇的孩子,当面过多的追问细节,很容易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损伤,这是李院长从业以来最忌讳的一件事儿。
很多被遗弃的孩子,或者身世可怜的孩子,性格上的或多或少有些偏激或者极端,大多都是这些生活上的阴影所导致的。
当然,像张富贵这种没皮没脸的,百年难得一遇,一遇就送走了两位老院长,还没被领养走。
李院长朝着自己妹妹使个脸色,示意其先把李白拉走,免得接下来的谈话,有些词汇无意间会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