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是过于雷声大雨点小,且那会儿大哥的态度有些微妙,似乎知道点什么。
〸温江也没多说,扭头看向外面暖意融融,树上嫩绿的枝叶,“好在都过去了,我是真的很希望他能有个好点的结局,便是只在旁边看着,也觉得他太苦了,若一直如此他兴许也不会觉得苦,偏偏尝过了甜意。”
“温大哥说的是他幼年的事?”
“嗯,我与他,就是在淮西相识的,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眼神却让人从心底畏惧,天不怕地不怕的年岁,可怕得很,身上没有一日是不带伤的……”
温江颇为怀念地回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短短时间便让白卿卿在心里勾勒出了宁宴少年时的模样,冰冷,凶狠,浑身带刺,桀骜不驯。
午后的时间就在那些回忆里度过,宁宴身边的人来找她的时候,她浑然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
回去宁宴那里,白卿卿没立刻过去,在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站住,她看着宁宴的表情逐渐不安,不知为何心口隐隐作痛。
“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白卿卿走过去,朝着他浅浅地笑着,“快些好起来,天气暖和了,宣城好些地方都会很热闹,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去游画舫,听曲儿,我认识一个乐娘弹得一手好琵琶……”
快些好吧,她还有好多事情想跟宁宴一块儿做,温大哥说宁宴太苦了,那她往后就甜一点,甜到让他想不起从前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