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良没有冒失地去寻人,而是安分地在自己的藏身之地躲着,很快便有人主动登门。
“我没办法,那可是淮西王妃,我在她面前能做什么?什么巧舌如簧也敌不过滔天权势,她捏死我根本不需要给我定罪!”
陆金良似是被吓破了胆,全然懦弱的模样,“我不想死,祥和还给她留了书信,她留下的东西也肯定都托付给王妃了……起先说的时候并未说还有淮西王妃的事儿,否则我是断然不敢应下的!”
他毫无斗志的样子让来人心生不屑,“那淮西王妃,算的什么滔天权势?不过是仗着淮西王的宠爱罢了,一个女人就把你吓成这样?”
“她可以要我的命!说起来我还只是个入赘的,无权无势,王妃再狐假虎威,拿捏我这种小人物也不费吹灰之力,我怎么可能不怕?”
陆金良坦然相对,“这事儿我是没法子,我能在王妃的盛怒下保住命已是不易。”
<bJ/> 来人冷哼一声:“老爷吩咐了,让我带你去见他,事到如今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只有老爷的目的达到了,才能有你的好日子。”
陆金良并不反抗,他就像是已经无所谓了一样,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命。
祥和的这位大伯,前半生都在明哲保身,私底下没嘲笑自己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生怕被他连累了,而如今他看着那沉甸甸的家底又眼红得滴血。
人都死了,留下的合该由他这个兄长来继承,可恨祥和一个孤女竟去宣城讨回了恩典,装可怜将那庞大的家业都攥在自己手里,简直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