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让紫黛将画收好后,脸上丝毫不见异色,坦然自在得很,不过是替他先收下一幅画,举手之劳,能帮得上宁宴,她还很高兴。
但旁人显然并不这样想,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好奇和探究。
这幅画还没说完,宁宴忽然站了起来,把正在磕磕巴巴讲解的书生吓了一跳,生生往旁边蹦了一步。
然而宁宴只是朝着怀福行了礼,大步地往外出了屋子。
那书生脸上的血色又回来了,偷偷地拍了拍前胸,可吓死他了,他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好惹了这位凶神不高兴了。
但回过神之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说到了哪里,“要不,我重来一次?我准备得还挺好的。”
怀福用帕子掩着嘴轻笑起来,居然点了点头,“那你便再说一次罢。”
没了宁宴,气氛又变得轻松起来,那书生也变了个人一样,顿时说得流畅从容,自信心慢慢重新回到他身上。
但这会儿真正还能听得下去的人却在少数,明里暗里打量白卿卿的目光增多,多到她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公主殿下,不若我还是出去走一走吧?”
白卿卿有些尴尬,怀福轻轻拉住她,“一会儿我与你一块儿出去,你不用在意旁人的目光,宁宴待你亲厚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白卿卿在心里叹气,这又是误会的一位。
但她也没力气解释,也不是解释的场合,于是只安静地坐着,假装自己听得很专注。
这幅画总算是说完了,书生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长叹一声,惹得好几人都轻笑出声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