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坐直了身子,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她忍不住叹气,“若只有我一人,怕是什么都做不到。”
〹裴凌舒笑起来,“怎么这么说?若没有你,此行怕是必要死伤重大,哪里能如此顺利?因为有你,才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损伤,你厉害着呢。”
“可是宁宴才不这么想。”
白卿卿忍不住鼓起脸颊,“昨日见到他他都不理我,那日还说我用歪门邪道……”
“呃,阿宴这些日子比较忙,那日他也是担心你,怕你受伤,邵臣磊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凌舒如今回想起那日在别院里的审问,鸡皮疙瘩都还要起一层来。
连他看得都有些瘆得慌,邵臣磊受不住松口的时候,宁宴甚至还有些遗憾,恨不得他能再坚持一会儿才好。
“西南这里的官员也都难缠得很,饶是阿宴也需要周旋,你若无聊了可以做点香,就上回提神的那种,很是好用。”
制香的材料自有人送到面前,白卿卿得知一时半会儿离开不了尧都,便也沉下心来,一边制香一边耐心等待。
……
宁宴还活着的消息传回了宣城,又掀起轩然大波。
此前因为他身死而躁动不安的朝堂,忽然间就沉寂得无声无息,跳得厉害的人恨不得夹着尾巴,暗地里痛哭流涕,这个瘟神怎么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