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白卿卿离开了屋子,宁宴坐在桌边,出神地盯着自己手上的布条。
正如白卿卿所说,其实她的想法很好,邵臣磊多年来依然与白景怀有联系,且知晓白景怀的处境,对白卿卿最不会怀疑。
想要伤亡最小地抓到邵臣磊,白卿卿这个诱饵当仁不让。
宁宴不该犹豫才是,他向来喜欢以最有效的就法子解决问题。
可也不知怎么的,听到白卿卿要以身犯险,他本能地就否决了,甚至连个原因都没有……
“哟,卿卿不在你这儿?”
裴凌舒站在门口,捏着把扇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宁宴,见他不答话也不在意,自顾自走过来坐下,“卿卿是个很有毅力的姑娘,她既然不在这儿……说服你了?”
宁宴抬了抬眼皮,“骆忱离开了?”
“是啊,他不能消失得太久,毕竟邵臣磊还是个多疑的人,至今还没放弃怀疑他。”
裴凌舒给自己倒了杯茶,浅啜了一口惬意地舒了口气,“还是你这里的茶合我口味,所以呢,你为何要反对卿卿的提议,你这么聪明应当有你的考量是不是,说来听听?”
他一边说,还一边与儒雅毫不沾边地挖了挖耳朵,洗耳恭听的模样。
然而宁宴没搭理他,裴凌舒嘴角往上翘起来,“我还以为有生之年,都见不到你开窍,不过卿卿是个好姑娘,你会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担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