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顾不得旁的,小心翼翼地将信取出来,指尖轻颤着都未能察觉。
有白岩写的,也有爹娘白锐和瑶瑶的,白卿卿一封封仔细地看,信里满满都是对她的担忧,以及让她放心,家里一切安好。
“路上多有变数,怕被人察觉,因此让人将他们的书信直接送来了这里,就是如今的境况,可能不太容易将回信送出去……”
“我明白的。”
白卿卿将信贴在心口,湿润着眼睛去看他,“能有这些,已经足够了,宁宴,谢谢你。”
宁宴的手微微动了动,有种想摸一摸那双眼睛的冲动,怎么会那样明亮柔软,摸上去一定也是温温润润。
“不过是几封信。”
白卿卿摇摇头,“不是几封信,这些是我的勇气。”
她将信一封封收好,一路长途跋涉的辛苦一扫而空,“明日我便去打听骆忱大人的所在,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我都不会让平亲王得逞。”
宁宴往后靠在椅背上,“你以为,我们为何要住进这家赌坊?”
白卿卿眼睛一亮,“你说骆忱时常出入赌坊,莫非就是这里?”
“嗯,此人……若真如我所想这些年忍辱负重,只为等待时机,那他也算得上神人,竟这么些年都能不露出破绽,唯有一次,便是在这赌坊内,落下过一块玉佩,那玉佩上面的纹样,是只有凌家人才能辨认出的。”
“但他也有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不是?”
宁宴点头,“确实,这就要见过之后才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