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还在哭,她也不想的,只是在裂缝里积攒的恐惧化作眼泪自己往外流,此刻的她手脚冰凉,心里一阵一阵的发虚冒冷汗,但还是执着地又问了一遍,“我真的很厉害吗?”
“真的,特别厉害。”
宁宴啼笑皆非,给她擦了擦脸,“你做得非常好,我之前一直也在担忧此事,皆因这条道太过艰难,没想到你竟当真坚持了下来,令人刮目相看。”
白卿卿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有点劲儿了,宁宴夸她耶!还夸好几遍!
多难得见他如此真诚的夸赞,白卿卿手里还揪着他的衣服,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若不是你,我定是不敢的。”
是因为知道宁宴一直在她前面,一直牵着她,回应着她,她才能做得到。
宁宴的眼眸软下来,“可好些了?还要不要再哭会儿?”
“我也没……那么爱哭,就是有点害怕,我们赶紧走吧。”
白卿卿此刻好受了许多,推着宁宴往前走,心里懊恼自己的眼泪怎么这么不听话,她是真没想哭。
……
宁宴带着白卿卿在林中找到一匹早已被安置在那儿的马,先将白卿卿抱上去,自己长腿一跨,坐在她身后。
“离这里最近的镇子怕是不安全,我们许是要走远一些再落脚,今日要赶夜路,你往后靠着我,不会那么累。”
白卿卿脸色认真,“我知道的,平亲王老奸巨猾,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你出了事,没事的,我不怕辛苦。”
驱马上路,白卿卿原本是想着宁宴肯定比自己更辛苦,所以她想尽所能地给他减轻些负担,因此小身板坐得直直的,生怕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