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翻看她手臂伤势的时候,发现她原本柔嫩的掌心都变得粗糙了许多,细看之下还有不少细小的伤口,头发也是随意盘成不碍事的模样,眼底下一片黑青色,微微往里凹陷。
一个花儿玉儿一样的人,生生累倒在自己怀里,宁宴小心地将她放下,放下的时候在她腰间摸到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却是自己给她的那块玉牌。
她一直随身带着。
宁宴坐在石台边,静静地看着白卿卿的睡颜,他天生命硬,都说与他走得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他连自己的母亲都克死了。
有人跟他说过,这天底下,绝不会有人愿意以命待他,他没有那个命,孤独地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宁宴一度,也这样以为,只是即便是要孤独死去,他也要死在那些人仰望不到的地方!至于旁的,他不在乎。
可愿意以命相待的人,真的出现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
白卿卿整整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仿佛灵魂被掏空,狠狠地睡了一觉也至多恢复了一半。
不过一半也很不错,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旁边的宁宴,条件反射地去摸他的头,发现不热后,伸出四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本正经地问,“这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