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宁宴认识温江之后,一路上白卿卿多多少少通晓了一些简单的医术,她细细地回忆起温江从前与她说过的话,将宁宴的伤口重新处理了,又敷上药包扎好。
石洞里所有的东西白卿卿也都清点了一遍,数量不多,却都是能用得上的,只是在里面她还看到了自己做的香。
那香也没有旁的功效,却是闻了能让人晕陶陶的,温江此前突发奇想给受伤的病人用过,竟真的能降低他们对疼痛的感知,就是这香很难做,统共也就只做出一点,都在这儿了。
白卿卿默默地将香放到手边,宁宴定是知晓他这次会很难熬,才会准备这些东西。
从前她只知道锦衣卫指挥使是多么令人敬畏的存在,宣城里的人提到他无不小心谨慎,对他的态度那样的慎重,不敢得罪半分,就连她的父亲兄长亦是如此。
多少人羡慕眼红宁宴的地位,可白卿卿至此才明白,他是当真用命一步步走到的今日。
外头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白卿卿只敢点一盏小灯,一整日的惊慌害怕将她折腾的精疲力尽,但宁宴不醒过来她根本不敢休息。
守着宁宴差不多到了后半夜,白卿卿再一次去检查宁宴情况的时候,惊觉他发起了热来。
白卿卿心里揪紧,“怎么会这么烫!”
高热来势汹汹,宁宴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都看得出红得不正常,脖子的青筋高高鼓起,喘息间的气息都烫手。
白卿卿迅速去用凉水浸湿布巾给他敷在额上,又用凉水擦拭他的手心,忍耐着心慌嘴里念念叨叨,“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不会让你烧成傻子的,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