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宣城,宁宴受伤的消息几经波折落到了平亲王手里。
他阅之大悦,“可是真的?那宁宴小儿不是厉害得很吗?怎么这么轻易就伤着了?莫不是做戏给我们看的?”
“回王爷,千真万确,那宁宴仗着自己有些本事骄傲狂妄,身边有鳞甲卫不用偏要自己动手,他就是再厉害,也是不能以一敌十全身而退,探子回报他已经几日不曾从马车里出来过。”
“这么说,伤得还不轻?”
“王爷,派出去的那些人手里的家伙都是淬了毒的,任凭他被传得神乎其神,到底也只是个肉体凡胎,又不比寻常人多几条命,这消息宁宴那儿瞒得很紧,可见是不想让人知晓。”
平亲王嘴角慢慢地勾起来,眉眼都舒展开,“宁宴此人素来自负好胜,以他的性子,也确实不会用此等法子设计,这么说来,此事果然是真的,天助我也,当真是天助我也!”
本以为他带着鳞甲卫,这一路都奈何不了他,谁知他竟自己作死受了伤,这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放跑了,那可就是暴殄天物了。
平亲王忍不住喜形于色,“既是他自己找死,也怪不得旁人,立刻传消息给西南,务必,将宁宴拦在西南境地之外。”
“是。”
“再有,让符逸来我这里一趟,有些事,也该让他知晓了。”
符杨宏颇为感叹地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待到见着了符逸,他脸色郑重,目光里透出几分唏嘘,“为父一直觉得你性子过于单纯,刚极易折,不懂变通,这些日子以来,却让我瞧见你长进不少,为父心中甚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