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默默地闭了闭眼睛,怪不得,爹娘对她和宁宴孤身去西南之事并没有多大反应,合着只有自己想多了。
宁宴兴味十足地欣赏她脸上变化多端的懊恼表情,手托着下颌,嘴角痞气地上扬,“你当真以为只你我二人?这一路上山高路远,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你也敢答应?”
白卿卿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倒是不怕的,虽然你也并非善人,但也不是坏人,我为什么不敢?”
温江在旁边瞧得有趣,他是头一次见不怕宁宴的女子,寻常女子在宁宴面前,饶是胆子再大也不免会神色僵硬,举止不自然,她却完全不会,明明也是个柔弱的性子,可真是奇了。
过了会儿又跑来一人,立在宁宴跟前行礼,“大人,鳞甲卫以准备妥当,随时可动身。”
他边说余光边去瞥白卿卿,见她看过来,憨实地一笑,“白姑娘好,我是牧曙,大人一定没跟你提过我,不过不要紧,我知道你的。”
牧曙与温江一样属于久仰白卿卿多时,今日总算是真正见着了,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竟然也敢跟他们去西南,可见胆子不小。
白卿卿一个早上都处在茫茫然的情绪里,吃过早饭后上了车,那马车也不是她出城时的那辆,变成了黑色俊气的大马车,里面宽敞舒服,白卿卿坐上去之后,宁宴也跟着进来,大马金刀地坐下。
“从此刻起,你便是我身侧的侍从,路上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乖乖地待着就没事。”
“可能会发生什么?我就是问问,想提前心里有个准备。”
白卿卿脸上有些羞色,“我没出过远门,因此不大懂,不想再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