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空间里,密密麻麻全是一座座书架,上面堆满了卷轴书册。
窗边亮堂些的地方,宁宴靠坐着,手里翻看着一卷记录,面前的书案上也堆满了卷册。
“有事?”
“公子,密报,人已快到宣城,鱼还没出现。”
宁宴头都没抬,“知道了,让人盯紧点,避开锦衣卫衙门里的人。”
“是。”
宁宴等了一会儿见葛绍还在,“还有事?”
“这……我也不知该不该说,方才,我瞧见白姑娘来了。”
宁宴闻言勾了勾嘴角,“又是来见绮月的?”
给了白卿卿燕来楼的牌子,本以为她会宴请闺蜜显摆显摆,她倒好,回回默默地来,默默地盼着能见绮月跳舞,还怕给绮月添负担,惹的绮月凉薄的性子对着她都凉不起来。
“这回好像不是,我瞧着白姑娘的脸色很难看,似乎……要哭出来一样。”
宁宴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半晌,让葛绍先出去。
熟悉的厢房里,白卿卿让人都出去,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偌大的屋子里只她一人,白卿卿蜷在角落里,用力抱住膝盖,好像这样就能让她觉得安全一点。
真的,太可怕了!
竟有人要用这样下作的手段算计她,白卿卿这会儿稍微冷静下来,她在想,为什么。
平亲王妃肯定是不会承认的,那个小院暖阁里的痕迹,定然会清理得干干净净,与之有干系的下人也定会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