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急,本宫既然敢只身前来大夏,那定是准备了足够的诚意。”
“从前我天胜没有太子,而大夏境内,也没有正统的公主,可如今,一切的局势都不同了。”
“本宫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而鸣凰公主,正是流落在外多年的大夏皇储,为了两国的和平,我们二人理所应当履行先辈们立下的契约,大夏,自然该还本宫一个妻子。”
女皇的脸色冷沉,置于身侧的双手忍不住地攥紧,眼神有几分意味深长。
“如今鸣凰回到大夏不过才两年,而太子你也不过才刚继位不久,就算要履行承诺,天胜也用不着这么急切吧?”
“此事,不妨延后再议。”
谁知秦逸然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眼神微眯,仿佛势在必得,脸上毫无保留地露出一抹邪笑,继而沉声道。
“皇上,如今本宫的接亲队伍,正浩浩荡荡朝大夏而来,转眼间便能入京,天胜举国上下都已经得知这个消息,想必很快,这件事情也会传遍大夏。”
“若是皇上在这个时候宣布此事延后,岂不是当众打了两国臣民的脸?”
“再者,这份契约白纸黑字,如今还留在天胜皇宫里,要是大夏不给天胜一个交代,那就是明目张胆地毁约,素来自诩以和为贵的大夏,竟然也能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举,皇上,难道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女皇的眼神晦暗不明,强忍住怒气。
这天胜,当真无耻!
晚烟也不是第一天回大夏,天胜也不来,跟西野战败了才来提和亲,打得什么歪主意,谁会不知?!
但她面上还是装得很好,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朕只是觉得,现在谈此事,未免早了些。”
“皇上此言差矣。”秦逸然盯着女皇,语气高深莫测,还带了几分嗜血的张狂,“本宫恰恰觉得,现在谈及本宫与鸣凰的婚事,才是上乘之举。”
〵女皇哦了一声,“太子何出此言?”
秦逸然冷笑一声,想到顾墨寒那副不可一世的狂妄模样,就恨得心里痒痒。
“如今三足鼎立,而西野独大,西野和我天胜虽然刚结束大战,可西野却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虽然本宫不想承认,但顾墨寒这厮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只要他想,吞并三国那便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唯有让大夏和天胜联姻,才能与之抗衡,维持这种三国之间互不侵扰的平衡局面。”
“不然,留那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皇上,您难道不觉得心里没底么?”
女皇并未急着回复,垂眸目光沉沉地盯着地面。
她在心里十分不屑于秦逸然的话,跟顾墨寒比较起来,天胜那群狂热的武夫,才是真的狼子野心。
并且一直想要一统天下的,不就是天胜么,如今将脏水泼到西野的身上,也就是想避人耳目罢了。
可转念一想,女皇的眼神就变得复杂深邃,因为她也的确忌惮顾墨寒。
晚丫头毕竟是大夏储君,顾墨寒是西野的皇帝,现在的他是对晚丫头求而不得,诚心诚意,可若是这男人得到晚丫头后变心了,那大夏跟晚丫头,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