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雨这么想着呼吸都觉得困难,不行,这万万不行,“老爷您就听听我的,朝廷那边已经知晓了他的恶行,您就歇一歇,等朝廷派人将他绳之以法,都不必咱们费那个力气不好吗?您就算是为了阿启想一想……”
宁培中虽心有不甘,到底还是被劝住了,在他的心里,宁宴已经被钉上了死罪,也确实不用他再继续奔走。
他就等着宁宴定罪的那一日,等那一日,他定要亲去看一看,看宁宴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还能不能保持得了淡定!
然而宁培中没能等到那日,却等来了抓捕他的旨意。
“……诬陷朝廷重臣,欺君枉法……杖五十,流放奴儿干都司……”
跪在地上的宁培中都听傻了,甚至忘记了礼数膝行了几步,目眦欲裂道,“这不可能,我没有诬告,宁宴就是不忠不孝,皇上明察啊!”
宫人笑眯眯地拢着袖子站在一旁,“你好大的胆子,连淮西王都敢攀扯,淮西王那是跟着皇上多少年了,他家里有没有人皇上能不知晓?淮西王早就告知皇上,他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孑然一身,哪里来的家人?淮西王对皇上最是忠诚,断不可能欺瞒皇上,那就只有是你们,犯下欺君之罪!”
“大人,大人冤枉啊!宁宴当真是我的儿子,他真的就是啊,他才是欺君!”
“你可有证据?”
宁培中顿时咬紧了牙,他如何没想过找证据?奈何宁宴早些年一得势便与宁家断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虽然族谱上又将他的名字添了上去,可这种只要不承认就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