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这地儿与宣城确实有些不大一样,相比较而言,宣城毕竟是皇城脚下规矩更严一些,很少会出现当街调戏女子的戏码,但在淮西,就好像还挺司空见惯的。
只是吃饭的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两拨人痴迷白卿卿的容貌出言不逊,言语轻慢,嬉皮笑脸,然后被长安和鳞甲卫教做人,哭爹喊娘地放了狠话离开。
所以这会儿白卿卿身边清静得很,旁边一圈桌子都是空着的。
正说着话,长安的手忽然放到了腰间的匕首上,表情戒备起来,白卿卿以为又有不长眼的来破坏心情,扭头一看,乐了。
“收起来收起来,熟人,别把人吓走了。”
她说完,笑眯眯地看向宁启,表情和善热情得让宁启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你、你这是何意?”
白卿卿可无辜了,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在淮西人生地不熟,见到了认识的人高兴呀,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宁启忽然觉得白卿卿与宁宴似乎越来越像了,好端端一个人变得捉摸不定,就很让人头秃,心里那股子劲儿好像也漏掉了一半,有些无措起来。
白卿卿特别热络地朝他招手,“来来来,快坐啊,哎呀你这什么表情,好像我会吃人一样,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缩手缩脚的,难道怕我啊?”
“谁怕你了!”
宁启条件反射地吼出声,才发现白卿卿像是看闹别扭的小孩子似的弯着眼睛看他,心里憋闷得慌,只得坐了下来。
“吃过饭没有?没有也没办法,我们已经吃过了,不过还有点心,味道虽然一般也还能入口,就是有些甜,宁宴不怎么爱吃甜的,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