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的赵贰看不到是谁进来,听到整出这么大动静,直接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惊扰爷,拉出去赏十大板!”…
妇人看清来人匆忙捂住夫君的嘴,结巴解释道:“二爷、是大爷回来了。”
赵贰震惊之余,面色掠过一抹慌乱,挥开妇人的手,赶忙撑着床板侧着身子的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大哥那张极冷的面容,和一脸阴沉的神色。
赵贰心里一咯噔,弱弱喊了一声“大哥。”
赵绅看着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看了一眼弟媳淡道:“弟妹去旁的屋歇着,我有事同二弟说。”
“行,那、那我去煮茶。”
妇人起身不舍得看了一眼夫君,同大伯哥生硬的笑了下,便低着头出去了。
妇人出去贴心的将门关上。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赵贰感觉到大哥的生气,赶忙扶着床榻边的柱子颤颤巍巍的坐起来。
“大哥,你听我解释,我、我这都是有苦衷的。”
“说吧。”赵绅将一旁的凳子拽过来,甩衣袍落座。
赵贰见此心中愈发的紧张,额头出了些汗,顿时刺的伤口都疼了起来。
“大哥,沉船定是有人作乱,不然好好的怎么可能三艘船都沉了,至于那私自贩卖官盐、此事我是真不知情,手底下商铺的掌柜负责这些,我真的不知情。”
赵绅抬手摔了一个茶杯,视线发狠盯着他说道:“一个小小的掌柜敢做主买卖官盐,事到如今,你还敢糊弄我,真当官家是吃素的吗!”
赵贰一吓,大哥是他从小到大都害怕的人,看着大哥隐忍怒火的视线,他擦了擦汗。
“大哥,这事说起来都怪妹夫,他带我去了一家赌坊,我输了不少银子,我觉着他们有黑幕,可妹夫非要大气的替我担保,没成想第二日妹夫也输了钱,加上先前的一共六千两白银。”
“妹夫虽说是亭长,可是兜比脸还干净,小妹哭哭啼啼的求我,说赌坊的人说要去县城向县令检举妹夫,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可一时又拿不出那么多现银,那日无意在街边遇到一人说有精盐,我便跟他做了买卖,精盐十分的暴利,短短数日便赚到了一万两白银。”
“可、我到后面才知是官盐,那人威胁我,我当时是骑虎难下,我怕影响大哥你的仕途,也怕影响妹夫的官职小妹伤心,这才隐瞒了下来,可、不知谁将这个秘密泄露了出去。”
赵贰搓了搓手,没敢看大哥。
赵绅看他如此愚蠢,猛地起身,抬手指着他喝道:“赵家家大业大,每日进账的银两不少,不缺你吃,不缺你穿,更不缺你银子花,你偏偏不长脑子非要惹上这些事!”
赵贰听闻低头,只敢低声说一句:“大哥,我错了。”
“你错了?抛开这些,你可还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赵绅语气冷了几分。
赵贰赶忙摇头,笑着说:“没了,没有其他。”
想到仆人所说的那些,赵绅开口问道:“没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赵贰想都没想就摇头,“没,我怎么会做那些事。”
赵绅听闻,直接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将人甩在地上。
“啊!好疼——”赵贰捂着崩裂的伤口抽吸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