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图轻搭她的脉门,一皱眉,“真是太疯狂了!她想用蛊啃食胎儿,如今蛊虫失控,随气血游走,命悬一线!”
“请圣主赶紧救救她!”
滕图屏退他人,让青叶脱去玉梗衣衫,胸峦柔美,肤如凝脂,让人难以把持。
青叶轻咳提醒他,滕图才收回心猿,他出手如电,银针如天女散花,玉体被刺破,绽放点点血花。腾图凝神运气,内息化为无形丝线,没入针孔,片刻,有漆黑的蛊虫从中爬出。
滕图长出一口气,擦干汗水,目光从玉体上移开,吩咐青叶:“她已经保住性命,但气血双亏,须静养一段时间,你好好照顾她。”
圣主离开,他心情还是很乱,“这少女是什么人?如此柔弱,却有钢铁一般的意志。敢以蛊食自身,那种痛苦常人根本无法忍受。有人以此逼供,任你铮铮铁骨,片刻即屈服,她凭什么如此坚强?”
一夜辗转,步入怪异梦境,蓝天之下,云想在花丛中轻舞霓裳,只给他一个婀娜的背影,滕图靠近时,她回眸,却变成玉梗枯槁的脸庞……
晨起,天色已亮,滕图推开房门,看见玉梗正垂手恭立于银杏树下,圣主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玉梗答道:“往日此时辰,您已开始向奴婢传道,今日我是准时前来。”
“可是你的身体短时间不能练习蛊术了。”
玉梗缓缓跪下,“奴婢相貌丑陋,又不贞不洁,您可以嫌弃我,但请您不要放弃我,我真的想学蛊术。”
圣主心里万分怜惜,赶紧扶起她,“我知道你想报仇,可是勉为其难,适得其反,只会伤了自己。”
“不会的,我什么样的苦都能吃,只求您别放弃我!”
圣主看她泪如雨下,忍不住将其拥入怀中。玉梗扶在宽阔的胸膛,不断抽泣,心里却感到无比温暖,所有的伤口都在慢慢愈合。
这时,青叶快步而来,滕图赶紧放开玉梗,场面有些尴尬。
“圣主,蛊王让人传话,请您速速进宫!”
滕图正好找台阶脱身,离开时吩咐青叶:“将我的藏的血玉人参取来,给她熬汤补身子。”
青叶小吃一惊,未及反应,滕图又补充道:“还有关中孙家上次礼赠的那颗‘碧血丸’也一并给她服下。”
滕图离开,玉梗脸上潮红尚未褪去,她轻轻后退,准备溜走,青叶大声叫住她,面色阴沉似水。
“不要以为我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圣主如此痴迷?还将珍贵的灵药给你补气血?”
玉梗惶恐,不知所措。青叶叹了口气:“你是个可怜人,得到圣主庇护,该心存万分感激,莫生出非分之念,否则受伤的还会是你自己。”
玉梗诺诺答应,仓皇逃走。她根本没有听进青叶所言,心中乱跳,温柔相拥的甜蜜还未散去,让人魂不附体,飘飘然无法自拔。
夜幕降临,滕图从宫中返回,脸色阴沉。仆人刚呈上餐食,他挥手制止,让一并撤去。青叶察言观色,看出异样,轻声问道:“圣主,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滕图摇摇头,“蛊王召我进宫,主要与我商议与云想的婚事。”
“此乃天大好事,奴婢恭喜圣主,贺喜圣主!”
“我原以为自己会欣喜若狂,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迷惑,有些失落。”
青叶脸色一变,“奴婢斗胆猜测,是不是因为玉梗?”
圣主不置可否,继续说道:“我觉得云想变了,她高高在上,无法触及,变成一个陌生人。如果仅凭我的直觉,玉梗更象是以前的云想。”
“您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想法?难道是中了巫术?”
圣主摇头否定,“这是我的感觉不会错,特别是与她相拥时,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让我无法自拔,情不自禁。”
他直视青叶双眸,继续说道:“我们虽为主仆,你从小看着我长大,更像是我的姐姐,我愿意对你敞开心扉……”
第二天,玉梗依旧早起,肃立于树下,等着圣主传道训示。这是青叶姗姗而来,“你身体柔弱,习血蛊进阶缓慢,圣主令你从今日起跟我修习拳脚武术,强身健体后,再习蛊术。”
玉梗口中答应,心中却暗自叹息,事情缘由不言而喻。
一连几日,玉梗同青侍营的姐妹一同训练,刀枪棍棒,挥汗如雨。青叶暗自点头,这小丫头得灵药滋养,很快满血复活,生龙活虎,身体素质好的惊人。
休息期间,她叫住玉梗,“圣主还让我转告你,他派人联络关中孙家,力争找到灵药,治好你脸上的痼疾。”
看似关怀之语,玉梗却听出别样的意思,心中一痛,暗自叹息:“是啊,我又老又丑,本不该要非分之想。”